了这假山,远远见顾明姝在亭中小憩,她也不避,反而迎上来见礼,“媚娘给王妃姐姐请安,姐姐万福。”
阮媚娘打听到,稍后秦越一定会路过此地,她是来此偶遇的,自然不可能因为顾明姝在此她就走。
顾明姝看见她,就想起躺在袖袋里的那块乌木令牌,再想起前世死于非命的长兄。
她轻飘飘扫过阮媚娘的脸颊和手腕,道:“又来招我,你的手好利索了?”
阮媚娘十分委屈又哀婉地看着她:“王妃姐姐,妾身心里对您是十分敬重的,也是真心想与您和睦相处,可您为何总是不给妾身机会呢?”
“坐着本王妃的花轿,拜了本王妃的花堂那种敬重;还是敬茶时想往自己身上倒水,企图诬陷本王妃的那种敬重?”顾明姝轻笑起来,“阮媚娘,收起你那些装白莲的本事,然后滚远一点。”
阮媚娘不肯滚,还跪了下来:“花轿和拜堂,媚娘虽情非得已,却也真的无可辩驳。媚娘愿意向姐姐磕头赔罪,请姐姐原谅。”
说着,阮媚娘就“咚”磕在了凉亭的石板上,“还请姐姐原谅我。”
顾明姝皱眉,没有说话,但就这点功夫,阮媚娘就“咚”地磕了第二个头,结结实实地,没多久,她额头就见红了。
这场景如此眼熟,顾明姝单手支头,笑看着。
“照你这路子,秦越快要路过此地了吧?到时候看见这一幕,又要说本王妃欺负你,让他怜爱你。倒是好算盘。”
“媚娘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阮媚娘泫然欲泣,“媚娘只想与姐姐修好,和睦相处,一同伺候王爷。除此外,绝无旁的心思。”
“哦。是吗?”顾明姝挑眉,“爱磕你就磕吧。请!”
阮媚娘愣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收到的那个消息,秦越确实也快要路过此处了,便柔弱哀婉地道:“只要姐姐能原谅妾身,妾身什么都听姐姐的。”
说着,又磕起头来。
顾明姝就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那脑门砸地的咚咚声慢了下来,她才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媚娘。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日日都要经过此地去练武场的王爷,今日却没有过来?因为人去了听雪楼,亲自给本王妃要回门礼去啦!妹妹还磕吗?还磕就自便,本王妃回梧桐苑给王爷准备午膳去。”
顾明姝起身就走,身后传来了阮媚娘丫鬟的惊呼——
“侧妃娘娘,娘娘您醒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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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姝:秦越难道真的移情了到我了吗?这该死的魅力!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