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轻轻地弹了一下烟灰,散落的火光犹如璀璨的星河:“你是在挖苦我吗?” “不,我是心疼。”也许是因为隐藏在黑暗之中,麻雀的语气少有地出现了一丝温柔,只听她继续道:“如今我们是内忧外患,情况复杂多变,就连朱老总的位置都岌岌可危,朝野之中并不太平。有人想抓功绩,有人想抓经济,有人摇摆不定,这时候把你卷进来实属不该。”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涉,也没能力干涉。我只知道赤狐散了,黑狐失踪了,不管对方的势力多么庞大,这笔账我都要算。”李斯文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而且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越不能看着香江那群狗东西趁虚而入。” “可是……”麻雀顿住了。 “可是什么?”李斯文反问。 “可是我们现在就连和人家斗的资本都没有,不仅得不到任何支持,还遇到了层层阻碍。”黑暗中,并不能看见麻雀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语气的微变:“之前韩小姐说得很对,也许我们这些人真的很自私。”.. “呵呵!”李斯文突然干笑了两声:“不是你们自私,是普通人无法理解你们的高度,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麻雀摇摇头:“不知道。” “我在想,当年的这个时间段,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华夏面临过怎样的问题,也许这些并没有出现在史册上,但一定是惊心动魄的故事,而且我敢肯定,当时的困境比我现在难得多。 每每想到这些事,我便不禁感叹上峰的伟大,如今既然我有这个机会尽一点微薄之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哪怕赌上我的一切。” 李斯文说完,将手里的烟头按在了椅子上,然后起身向卧室走去:“早点休息,距离二十七号越近事情将会越多。” 麻雀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李斯文的话中有的地方她很不理解,就好像那句当年这个阶段,难不成对方经历过两次这个节点?这怎么可能? 麻雀不敢细想,也想不通,她只知道,李斯文如今站在了悬崖上,哪怕面对呼啸的飓风,也没有退让分毫。 —— 京师,某夜总会,柳忠烈和潘十亿两人一边喝着洋酒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这洋玩意味道就是不一样。”柳忠烈细细品味着:“比我们国产的味道强多了,这叫什么来的,拉斐对吧?” “是的柳董,而且还是在三年内完成开发,他算个什么东西。” 听见柳忠烈这么说,潘十亿也觉得自己有些傻逼,不过想想他把消息透漏出去,又觉得自己很机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柳董,你说李斯文这回还有机会吗?”潘十亿递上一支烟。 “香商为了这三块地,将会以董嘉城为首组建代表团,他们这个群体,就是搞房地产起家的,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把李斯文按在地上摩擦,你说李斯文还有机会吗?更何况在香商的压力下,谁也不敢帮他。”柳忠烈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太好了,我对李斯文是恨之入骨,当年在鹏城我本想把海南的地卖给韩式地产,可是被这小子搅黄了,害得我亏了不少钱。”潘十亿咬着牙道:“这一次,我要亲眼见证他的失败。” “哎,说起来,我还真不希望他失败。”柳忠烈语气一转说道。 “为什么?”潘十亿有些好奇。 “你想一想,这一次的地皮之争,涉及了多方代表,到时候价格必然水涨船高。一倍两倍三倍都可能。如果李斯文把这些钱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