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口中阴沉沉的道:“记着自己的身份,就算原少爷答应了你们天大的好处,
但前提是你们得有命,从这里出去才行!
爷看上这处帐篷,那是你们这帮贱种的福气,怎么,还想要干什么?”
那几名奴隶明显被气得不轻。
以前他们也没这么高的心气,奴隶嘛,被人欺负不是正常的么?
可是自从杨念,那日在校场一番作态之后,奴隶们似乎也不再忍气吞声。
这些天,两起人之间,争吵频起,已经隐隐有些兆头。
杨念恍如雨林的狸猫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正破口大骂的狼骑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只手掌迅速捂在他嘴上,右手在腰间一抚,弯刀锵锵一声刀吟。
一道白光犹如黑夜中的闪电般,一闪而逝。
狼骑声音陡然一止,然后上半身自肩到腰,斜斜分作两半,摔落在地。
鲜血分溅中,露出杨念那张如同鬼脸般的面孔。
冷漠的眸子,紧紧盯着周边围过来的人群,似要择人而噬。
狼石咽了咽口水,沉声道:“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在这里,若是打搅了原少爷的狩猎,只有一个下场——死!”
杨念毫无半点感情的目光,看向前面的那那几个奴隶。
刚才还一副怒气冲冲模样的几人,下意识膝盖一软,全部跪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杨念将刀收回鞘中,又重新回到木台最前方,站在狼原身后。
对于刚才那番动静,狼原没有半点反应,仍是紧紧盯着那熔岩湖中。
杨念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明白狼原对刚才自己的处置结果,应该还是满意的。
只要不妨碍到他的狩猎计划,这次下来的人,哪怕死得再多,只怕也不会放在这些所谓贵人心上。
木台上逐渐安静下来。
狼原这才站了起来,自怀中掏出几块骨片,安置在木台四周。
一道惨白色的薄薄光罩像一个大碗般,将整座木台尽数笼罩起来。
杨念有些好奇的将手伸过光罩,这应该就是白狼族中所谓的骨符。
也就是将符文刻画在凶兽骨骼上,越是灵机充沛的骨头,威能越大。
杨念身体走出光罩之外,便再也察觉不出光罩里的任何声音,显然这光幕有着隔音之能。
再次走进来,身体没有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他心里不禁暗笑,也就是个静音符阵,还是固定范围的。
看来这么多年下来,白狼族在符道这方面还是长进不多呀!
不过有了骨符布下,即使偶有异响,相信也不会惊忧到烛火螅。
狼原又重新回到原地盘坐,耐心等待起来。
可是这一等,便是整整一天,熔岩湖中没有任何动静。
他自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日冕看了下,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按照往年的经验,每一天的子时,阴阳初开、昼夜分辟之时,烛火螅最喜欢的就是呆在水火同源之地,为何昨天却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自己这一行人还是惊忧到它呢?
狼原看了下身后,整整一天一夜都像座雕塑般站在自己身后的杨念,心里郁闷的情绪总算缓解了几分。
他想了想,又自怀里掏出一枚玉牌。
那上面熟悉的符文刻画风格,让一直在那里装泥刻雕塑的杨念,眼角不由得一缩。
这东西他怎么会忘记?
当年的后营集,再到现在他落到现在这境界,最初的引子不就是这莫名出现的符文玉牌么?
现在丁应成应该早已到了昆仑山。
可是这种符牌却还是出现了!
当然有可能是白狼族往年的存货,可更多的可能,却是符牌的源头可能并不是北荒。
杨念下意识想起,伏风那短命鬼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心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