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与大京,让白狼山圣子下山历练,地点黑水城!”
说到这里,白行天顿住仔细思索了下,才略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冷声道:“让狼原那小子也过来吧!”
提到狼原,白忠天似乎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他的话应该还没有完。
白行天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踱步,好似遇到了什么疑难之事,思虑良久才沉声道:
“上回杀了白洛之人,极有可能是昆仑弟子杨念,落儿当初正是因为昆仑暗堂之事,才不得已暴露身份,逃出凉州城!
如果昆仑宗派出这位得意门人来调查,那就说得通了。
更何况,这小子还是杨破蛮的独孙!”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难怪杨破蛮这些日子一反以往作态,不光大军压至黑水河,估计那支龙骑也应是镇北军精锐,特意渡河北上前来接应。
那就是说,杨念应当还潜藏在北荒!
他受了我一击,想来也是伤势不轻,以他的身份,若是落到咱们手中,那可是不小的筹码。”
白忠天还是沉默不语。
他知道此刻白行天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他需要的只是计划的执行者。
果然白行天根本没想过他回答,还是在那自言自语。
“杨念拿走了洛儿的袖囊,那就是说通天牌也落在他手中,若是他知道其作用,那么他会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儿,白行天才又重新坐回案前,脸上显出一派胸有成竹神情。
他从腰间取下块玉牌递给白忠天,吩咐道:
“派人去镇海城见见那位龙宫三公主敖青青,根据以前得来的消息看,这女娃可是在杨念手里吃了好几回大亏,
想必她应该乐意给咱们这些盟友提供帮助的。”
最后再思忖了会,确认没有遗漏,才沉声道:“行了,你去做事吧!”
白忠天恭身行礼后便快步走出大帐。
按说事情都有了妥当的处理,白行天应该喜悦放松才对。
可是他却看着壁上挂着的白狼啸月图,皱眉不语。
可能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不合常理,他心里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澄蓝的湖水轰得炸开,在空中串成蓝色的珠子,又叮咚洒落水面,将一群正在湖边喝水的跳羊吓得拔腿就跑。
水花还未落下,杨念身影已经落到湖岸绿洲之上。
一上岸,他便感觉到袖囊中有些古怪,伸手一摸,便将那铜牌取了出来,果然是这东西在作怪!
只见那铜牌此时却是如人一般在呼吸吐纳,通体隐隐有红光泛出。
那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杨念眉头皱了皱,想想还是将铜牌收进袖囊中,抬头往四周打量。
若是让白行天见到此刻的杨念,就会知道,哪怕是通灵尊者有时也会被打脸,而且还很痛。
他认为杨念受他一击,应该伤势惨重,可是在先天木行气之下,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杨念辨别了下方向,身形腾空而起,便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北荒的天空大多时候,都是灰蒙蒙的,特别是白天,就好像有人在整片荒原上悄悄盖了层轻纱般。
反倒是晚上若是没有狂风暴雨,天空却是格外澄静,星光都比南方的大夏隐隐大一圈。
杨念也不知自己逃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在黑水城的西北方向。
他便一直朝着南方走,荒原上的天空,灰沉沉的让他很不喜欢,让人心里不由得会生出一种压抑感。
路途上的景色很是单调,灰黄色的基调板上偶尔能见着一抹绿色。
那些是即使在北荒板结沙砾地上,都能顽强生长的沙枣树。
它有些像是上辈子生长在戈壁滩上的胡杨树,算得上是北荒大地上生命力最顽强的植物,也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