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从跟上老爷后,两兄弟何曾有过这等丢人之举,这不是给老爷脸上抹黑吗?
再说了,就以咱们兄弟这等过人风姿,能像乞丐吗?
做为双胞兄弟,杨白云一见他脸色,哪还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嘴巴朝他身上呶了呶。
杨黑土朝自家身上打量了几眼,叹了口气,琢磨了会,也学着自家大哥般将黑衣紧了紧,靠着墙角蹲了下来!
两人就这般懒洋洋蹲在墙角,晒着太阳,看着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这熟悉的一幕幕场景,好像又将两兄弟带回到了六十年前的白玉京。
可当年的小乞丐,此时却成了杨府家将、抱丹境高人,杨家“黑白无常”的名号,放在那些了解这名号含义的人心里,那也是可以止小儿夜哭的存在,当真是世事无常!
若是没有老爷当年的顺手施为,那么自己两兄弟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兄弟本就是心意相通,此时都能感觉到对方心里的诸多感慨,不由得相视一笑。
杨念这几日出门老是觉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可几番查探下来,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开玩笑!这两老头子的探查、跟踪法门,放在黑甲军中,那就是老祖宗级别存在,岂会给他一个后生小子察觉!
转眼间,明天就是六角大集最后一天了,杨念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这些天他可真算是大长见识,各种珍贵的奇珍异宝、稀奇古怪的天地灵物、法器,甚至连那北草原白狼族的特产,骨刀、骨剑这些货物都不在少数……
镇海城听风司衙门却是在城中先贤堂附近,占地广阔,院中有座三十几丈高的观星楼,也是镇海城中最高的建筑,显眼无比,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这座城市做主的到底是谁?
此刻观星楼最高一层上,八朴散人正悠闲无比得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这镇海城中谁人不知听风司这一任司命大人别无其他嗜好,只是无酒不欢,一日都不能少了这杯中之物!
郝小刀早已见怪不怪,依然恭敬站在几案前,沉声道:“司命大人,这几日那杨念身后好像有人在暗中盯梢!咱们听风司要该如何处置?”
听到这里,八朴来了些兴趣,放下酒杯,轻笑道:“哦!可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这下郝小刀脸色难看起来,羞愧道:“卑职无能!那跟踪之人境界高深莫测,而且好像一点儿也不畏惧我等,别说发现,手下那些探子们还被人家好生戏耍了一番!”
“哦,还有这等事,竟然还有人敢在镇海城里如此行事?且等等,老道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大胆!”
说完,八朴闭目将神念延伸了出去,迅疾笼罩住整个镇海城,稍倾,他眉间露出了讶色,遂即睁开了眼!
“原来是这俩人……难怪敢戏耍咱们听风司!”
沉吟半响,方才开口对郝小刀道:“这两人你吩咐下去,不用管他们!他们并无恶意,倒是这两人来了,你待会儿将上次听风司调查洛江水道妖物情况的案宗,给那杨念送去!”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缕捉狭的笑容。
“没准还能有些意外之喜呢?”
郝小刀满脸疑惑道:“大人上回不是说,要是那杨念真沿江北上,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杨老头只怕会发疯!没同意卑职计划吗?”
“浑帐东西!”
没想到八朴一听到他这话,立即勃然大怒,沉声呵斥:“那杨老头三个字也是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叫得,老道知你因生父原因不待见那黑甲军,可那个老人不论他如今如何落魄,但对我大夏是绝对的仁至义尽、功在千秋!哪怕俯仰天地,亦敢称问心无愧!”
“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此轻怠于他?就凭你父牺牲在那南断?就连咱们的大司命见了那个你口中的老头子都要当先行礼!”
“哪怕两人素来不和,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