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飞至半空,那被它砍断双爪的疾风却迅疾扑到它身上,那道锋利无比、闪着蓝光的尾勾闪电般在它喉间轻飘飘划过,带起一抹血花。
烈火紧紧捂住喉咙,却遮不住那喷射而出的鲜血,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嘶叫,最终无力的摔落在地。
流机道人终于缓缓吐出了胸中闷气,总算解决了。
那些受到刺激的凶兽一头头好似疯了般,拼命进攻,燕虎枪两父子还好,可六爷等人本就是勉力在支撑,几个老爷子相视苦笑,最终全数化为洒脱。
六爷大声吼起了俚歌,在那沙哑粗旷的歌声中,附合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六爷一个人在那断断续续的唱着,声音最终微不可闻,直至消失……
在边上服药调息的清洛听着歌声渐渐消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却是徒劳无功,暗自叹了口气,依稀有泪花迷糊了老眼。
清河听到了俚歌,心急如焚,可他的对手朗历委实狡猾,自从上次吃亏后,从来不和他正面交手。
而它的天赋技能雾化攻击威力先不说,可保命却是一等一的法门,就像只打不死的苍蝇般,就在清河身边嗡嗡乱转,而当它听到白狐啸声时,竟然第一时间就是跑,愣得清河措手不及下,连追都来不及。
他叹了口气,径直飞到那缺口处,头顶无数木剑急刺,瞬间来了个清场,可这下泄怒招式,效果非凡,却也耗尽了他剩下的功力。
妖兽清空,露出六爷昂首站立的身姿,可此时,他柱着大盾,须发皆成了血色,一动不动,仿佛累了,已经永远睡着了一般……
在凌通远率人最后宰光那群死战不退的蛮子后,战争终于结束了,看着遍地的血腥,剩下的人尽数都累瘫在地上,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当杨念回到后营集时,看到六爷那已气绝仍屹立不倒的尸体,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默默坐在了他的身边,就这么坐着,看着远方的夕阳慢慢落下……
燕虎枪疲惫的走到杨念身边坐下,沉声道“看够了就回去吧!刚刚城里也有大战,符阵又被封印,总担心会出什么事?这边交给虎头叔,看开些,将军都难免阵上亡,何况死在杀妖之战中,六爷他们也无憾了!”
杨念终于回过神来,心神一跳,不会是阿爹又出事了吧!他跳起身来,朝着城里飞奔而去。
走到屠宰院门口,见到大力正像尊门神般立在大门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在迎过来的大力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带着他进了院子。
杨三刀还是躺在竹椅里,夫子背对着他俩坐在石凳上,看不到面容。
杨念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可走近才发现不对,阿爹除了脸上还有着一丝血色外,几乎就不像个活人,夫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脸上也是愁眉不展。
“老师,阿爹这是怎么回事?”
夫子伸手示意他先坐下,才沉声将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杨念才瞪大眼睛说:“你是说,阿爹现在这样,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夫子肯定的点点头道:“对的,他在于那白狐战斗中突然停手才反被重伤,之后就一直这般模样,肯定于那白狐大有干系,可惜老夫我!哎……”
两人沉默良久,终于杨念开口道:“等会再让昆仑两位道长看看有无好办法?”
夫子也点头道:“那行吧!暂时我已用灵药将他生机吊住,应无大碍,老夫还得到祠堂符阵处看看,那妖狐不知用什么法子,将符阵封印了起来,你铁匠叔还没有修复好,你留下好好照顾阿爹与妙儿!”
夫子刚走,流机、清洛两人就急匆匆过来了,见面流机就问:“小妙儿如何呢?”
这小丫头要是出点啥事,他该怎么与栖溪师侄交待?
杨念苦笑了下,没有回答,伸手示意前面带路,回来后他都没顾得上柳妙儿,正好一块去看看!
一进房门,就见着柳絮正在床塌前暗自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