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就地征兵,那群南蛮子还不是和你凌通远是一伙人。
赫连春急了:“那与之前有何区别?我大夏就得个名义吗?大权不还是在原来那些人手中……”
“那你右军派兵去可好?”凌通远虎目开合,凛然生威,直接打断他的话。
赫连春大怒,呯地起身,正要训斥:“右军有何……”
“好了、好了,诸公议事休起争执!”
王彦敲了敲案桌,对于两人的争执心知肚明,那后营集人到底是何来历也一清二楚,若真直接从郡城调兵过去,只怕还真会如那凌通远所说。
还好他原本就没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但是官吏任免、户籍田亩、钱粮财货这些东西是一定要在郡府这边才行,那军士再精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见两人都已定神坐下,才又道:“那后营集武勇之名本府亦有耳闻,若是愿意从军,那显然是好事,郡府也愿给与方便,但其他人事方面,本府另有安排,后营集万万不得再伸手,诸位看此议如何?”
说是问众人,王彦却将目光盯着凌通远一人,这就是提前分好果果,免得到时大家下不来台。
凌通远见府君炯炯目光看来,虽是文人,可大权在握,自有一番气度,感觉到他眼中的坚定,他沉默半响,没再说话,只是拱手行礼。
得了他这默许态度,王彦神情也放松下来,这最难的问题解决其他就好说了,他面带喜色的道:“那诸位商量下何日去往那后营集交接?本府建议须得从快,免得夜长梦多!”
“听风司探得一事与那后营集有关,还得说与府君、各同僚知晓!”从坐在那后就一直没说话的洛清远突然道。
“何事?”
众人目光疑惑地看过来。
洛清远肃容道:“探子发现在后营集南边井冲峡一带,有妖物聚集了大批凶兽,现在还不知意欲何为?”
顿了一顿道:“本司怀疑是兽潮!”
“什么?”
“怎么可能?”
王彦与凌通远一同站起,惊骇地看向他。
“洛司命有几成把握?”
王彦最先冷静下来。那凌通远倒是关心则乱,径直问道:“可曾探得兽群数量几何?那后营集可曾派人来求援?”
“稍安勿燥,本司现在也只是猜测,至于凶兽数量更是无从查起,想要详细情况只怕还得求道院高人出手才行!”
王彦急道:“此当为第一要务,道院那边本府亲自前去,想来问题不大,只是这归籍之事刚定,就发生这种事,只怕人心思异!”
就在此时,一名杂役在门边畏畏缩缩地看里面,何不休心知必然有事,便悄声走到门外。
“何事惊忧议事?”
那杂役弯腰恭敬回答:“大人息怒!那门外来了位胡工子,持着相府文书,言有万分火急之事求见府君!”
“带我去看!”
胡工子?
莫不是那位几月前从白玉京而来的探花郎胡天伦,他不是在怒江游历吗?怎会有相府文书?难道这后营集归籍一事是他从中主持……
何不休心里浮想连翩,直到在门外见着了白衣如玉、丰神俊秀的翩翩佳公子。
果然是他!
他上前几步,拱手礼道:“胡工子不是在游学吗?何时回了南象?那相府文书之事……”
见他欲言又止,胡天伦呵呵一笑,他去后营集之事没成之前只能隐秘进行,如今大事已成,别人知晓也是无碍,拱手答道:“还请何先生通禀一声,相府监察司胡天伦为后营集之事求见大人!”
来时他已在这郡府里拜访过王彦,知道眼前这人是其心腹,自然不会怠慢。
何不休脸色严肃起来,明白归籍之事只怕是眼前探花郎之功,这年轻人日后只怕是前程远大,索性卖个好,沉吟下后道:“不如胡游司与我一同进去,府君正与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