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事情,两人就这般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巍峨地大门前,杨念定睛一看,哑然失笑,心中暗道:“既然来了,那就去拜访下洛教谕吧!哦,听疤子叔说好像升官呢,也不知还住不住这道院?”
道院的大门敞开着,不时有些十来岁的少年郎进出,看那装扮,倒是以仆役居多,杨念见了这一幕,皱了皱眉,朝着边上地一座小石楼走过去,里面出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看不出年龄,须发皆白,脸上仿佛永远都挂着和善的笑容。
杨念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内心却是一懔:“若自家记忆没出错,十年前这位老人就已是这般模样吧?可现在还是如此,岁月仿佛在他身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不敢多想,细思极恐!
“这位居士来此何事?若只是想游览一番,可自去便是。”老者笑眯眯地道。
杨念恭敬行礼:“老先生有礼,小子此来是专程拜访洛教谕。”
老者恍然:“原来是洛小子的后辈呀!那倒是来的巧了,再晚些时间他便搬去听风司上任去呢!他还住在老地方,你自去寻找便是。”
正在此时,那石楼里又冲个小道童,着急叫道:“聂师,按规定还需记录下呀!你又偷懒!”一着急,那张包子脸就红通通的,杨念见他可爱有趣,便主动将文书递给他。
可那位聂师却是吹鼻子瞪眼:“这等活计聂师我都干了,那道院还派你来此作甚?”小道童被说地眼泪都在打转了,杨念不忍他为难:“是我不懂规矩呢,还请这位小道长帮忙记录。”
“咦!”
正在边上石桌上抄写的小道童奇怪地看了杨念两人一眼,这两人户籍竟在怒江以南的求活渡,那正在咕哝地聂师走过去看了看,又深深地看了杨念一眼,才冲道童摆摆手,示意无事。
杨念浑身都是冷汗,刚才那老道盯着一瞬间,他就觉着自己就成了个透明的,被人一眼看了个里外通透,特别是那目光在身后两念刀上转悠良久,才收了回去。
离了那石楼老远,杨念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讨厌这种感觉,自从来了这郡城,就一直束手束脚,干什么都不自在,此时真有点想念后营集呢!
教谕们都住着独栋小院,一路走来,景色相当不错,凭着记忆走到一座种满青竹的院落前,院子主人好似非常喜欢竹子,连门墙都是用竹子所制,杨念确认了下地方才轻轻敲响了竹扉。
“进来。”
屋子里传来一个温文尔雅地声音,声音中带着股让人心平气和的力量,听其声,脑海中不由地冒出画面,一位古冠高峨的饱学之士正手执书卷,端坐案前,温和地看着前来拜访的客人。
竹门虚掩,轻推即开。
杨念走进门厅都没见着人,正奇怪,旁边厢房内传来声音:“来书房!”
为何夫子能和他成为好友,杨念仿佛在这书房内找到了答案,整个书房四面墙壁全是书籍,书架一直延伸到顶,边上还有着登高的竹梯,踏板上油光锃亮,显然主人经常使用。
一位戴着儒冠的高瘦老者正站在案前专心挥毫,杨念看了几眼,才把他与记忆里影象重合起来,正是老师多年好友洛清远教谕。
杨念安静的呆在一边,一直等老者写完后才弯腰行礼,正要说话。
洛清远却先开口了:“可是杨念?当年的总角小儿倒真是长大呢!总算还记得我这位长辈,要见你一面可还真不容易呀!把你头上那劳什子取了吧,难不成还能吓着老夫?”
杨念取下帷帽,苦笑道:“洛师叔容禀,委实老师吩咐,功法不成不能出那后营集,还望师叔见谅!只是师叔怎知是小侄,难道功夫已经到那听声识人之境?”
洛清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难道不是住在那老疤子的清山客栈么?”
杨念蓦然想起那听风司到底是干啥的,那是大夏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