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还打算种树,你觉得的像是要卖的样子么?所以周安生提都没提,免的自取其辱。”
柳妙儿被他调笑的羞红了脸,闻言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人心眼真多!”
杨念也收起了心思:“走,不管他,这事颇有些蹊跷!不过上面还有阿爹、夫子他们呢!轮不到咱们操心,我们做好自己的,种树!”
后营集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平静,可这些天杨念遇上的事情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让他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且好似这地乱七八糟的外来人越来越多,哪天得去和虎头叔,六爷他们商量下。
晚上的小城河西边喧闹隐去,而河东岸全部点上了古代版本的路灯,这自然也是杨念的主意,路灯里燃的是附近山上遍地有的松油,这会儿还有些调皮娃儿凑在灯光下嘻闹玩耍,房舍间传来了各家妇人隐隐约约的呼唤声。
屠宰房里今日没有猎物需要宰杀,所以现在已是黑灯瞎火,漆黑一片,而依然躺在竹椅上的杨三刀和他怀里的酒坛仿佛永远都在这个老地方。
暮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杨三刀身形一动,遂即又懒洋洋的松垮了下去,连姿势都未曾变过,显然已是知道了来人是谁?果然,黑暗中人影点燃了一盏油灯,光线明亮起来,容夫子将油灯挂在葡萄架子上,皱着眉头看着躺在竹椅上,满脸胡子拉碴的杨三刀,目光中透出深深的不满。
良久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容夫子的神情又渐渐开始缓和,到最后反而变成了怜悯。
“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容夫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躺在竹椅上的杨三刀依旧沉默,只是举起了怀中的酒坛又灌了一口。
“当年的事情还没查出来个结果,你倒是先醉生梦死了!那些埋在无尽雨林中的十万黑甲袍泽可还有人记得?更何况还有那断枪杀三妖、面朝妖庭而亡的杨家大虎杨纵可还有人记得?那回京就黯然引退谢罪,自封归楼的黑甲军大统领可还有人记得?”
“这些人我不知你杨三刀是否都还记得,但我知道那个女人你是一定会记得的,可对?”
躺在竹椅上的人,身形姿势还是未变,可整个身躯却慢慢颤抖起来,随着夫子的话语,杨三刀的身体越发蜷缩了起来,慢慢地成了一团,甚至能隐约听见低沉的哀嚎声,那声音就像一头众叛亲离的孤狼在月下嚎叫,那般无助、凄惨!
可夫子宛若铁石心肠一般,任凭好友在那悲愤欲绝,反而沉默了起来。
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