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给老子修路,咱华夏这么多人,总是能找到一个的。”
“若真有您说的这么简单,也就不用一找就是几个月了,您就让我去吧,如今也该为父亲分忧解难了。”
瞧陈平安眼神如此坚定,陈慕叹了口气。
“你不一样,有些事儿我不想与你提,说来尽是亏欠,你生父救我而死,生母因我而死,你认为我还舍得让你去冒险吗?我对谁都能下的了手,唯独你小子……出去吧。”
唯独对自己家人,陈慕是真的拿十分的真心去对待,这些年兄弟朋友离去不少,他是真怕派这小子前去,某一天再见的时候,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此事关乎我华夏水师方面的发展,决定着未来可能在一海一江之上展开的战争,儿子还记得哪一年……全村人都死光了,大雪天里是你笑着把我背出来,即使父母死了,但从小到大儿子却从未缺少过父母的爱,至少让儿子帮你分担一场把。”
这种深入东瀛高层的细作寻常人真无法胜任,首先就是忠诚,若被
发现,被敌人利用发送些错误讯息回来,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其次才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在这点上陈平安自认是有信心的。
然后就是面孔,父亲那些心腹或多或少都跟东瀛人打过照面,思来想去这件事非自己不可。
瞧陈平安跪在地上,情绪如此激烈,陈慕沉思了许久,终是一脸复杂的转过身去。
“起来吧,待明日将修路的事交给你那几个兄弟,便来武陵。”
终究还是答应了,陈慕很久没有写书了,眼下当真有一种《雪中》里边孤身行北莽的感觉。
既然这小子如此一再请求,姑且让他前去历练一番吧。
“遵命,父亲!”
“你父亲我已经够大嘴巴了,此事再不可与别人提起知道吗?”
陈平安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出了营帐。
至于坐在远处青石上的张伯温,蓦的看到陈平安出营,只是淡淡一笑。
“一切皆是刚刚好啊。”
但除去陈平安之外,眼下还有另一人神情复杂到极致,陈慕保密工作是真的做很差,邻营的纪寒霜一直在侧耳偷听,听到陈平安要孤身前往扬州,一屁股直接坐到地上,神情尽是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