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慕这一番话,李从厚只是冷声一笑,对于这番呵斥警告并未放在眼里。
“陈慕,我知道你能打,但如今可是在江面之上,你真敢带这群旱鸭子跟我军水战?”
这是李从厚敢跟陈慕叫板的最主要原因,倘若两军对垒于陆地之上,他哪里敢跟这群灭掉鞑靼一国的虎豹豺狼如此叫嚣?
但可知如今在长江之上,即便陈慕身后的蜀军再能打,但绝大部分军士甚至未接触过船只,能施展出来的实力十不存一,又怎可能会是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沿海江畔的水军的对手?
见陈慕埋着头不说话,李从厚紧接着又叫嚣道:“那群狗屁东瀛人要打你自己去,老子恕不奉陪,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憨货兄弟还在应天城,赶紧去,说不得还能收尸,你说是吧?”
说罢,李从厚转身便朝着船中走去。
至于陈慕,下一刻缓缓抬起头,一眼阴狠的看了眼李从厚的背影。
不用他说话,一旁的韩信儿当即会意,一手一摆,向着周遭船只中军官发号施令道:“炮筒燧发枪,全全对准江南军船只群!”
“领命!”
这一声作罢,身后数百艘巨船瞬间分散开来,士兵不断装填弹药,很快虎蹲大
炮跟着几万支火枪便全全对准于江南军船队。
至于船上的江南军,包括那李从厚在内,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这群蜀军手上的那些奇怪铁棍。
“这些蜀军手上拿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啊?跟一根根烧火棍子似的。”
江南军一直驻扎在沿海,距离北方太远了,还没来得及得到一份陈慕收复燕云,灭亡鞑靼的具体战报,对于即将面临的灾祸根本感觉不到。
“船队推进十丈!”
在韩信儿的指挥之下,蜀军船队不断靠近,于此时江南军顿时也知道,眼下这些蜀军要跟他们开战了。
即便李从厚之前还觉得有所依仗,但等真正面临,跟这群恐怖的战争机器开战的时候,顿时也有些慌了。
当下指着陈慕鼻子就怒斥道:“你他娘的陈慕,将刀口对准自己人是吧?”
听这话,陈慕瞬间便给气笑了:“自己人?身为保家卫国的军人,一遇战事便知逃窜,去你妈的吧!”
被如此一骂,李从厚咬牙切齿,恨不得奔过去将陈慕给咬死。
“你这小混账,今儿非得让你看看我江南水师的厉害!”
说罢,便也开始指挥起船队,剩在江面上的船只徐徐展开,在李从厚的命令之下,
船上的数万人瞬间搭弓将弦给拉满,尖锐的箭矢对准陈慕这边,只要李从厚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他娘的,面对入侵者唯唯诺诺,对上自己倒是颇有气势,今儿老子非得把你给打疼不可!”
在陈慕的又一指示之下,身后的韩信儿当即咆哮一声。
“射击!”
“发射!”
随着两方的号令之下,近百年来最激烈的一场水战徐徐展开。
但接下来的战局态势却是直接叫李从厚瞪大了双眼,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作响,他们这一方弯弓的士兵还不等瞄准松手,便被迎面而来的铁弹给射翻在地。
李从厚赶忙爬倒在船杆后边,望着不断倒下,在船板之上不断挣扎吐血的士兵,只觉太过惊骇,这群蜀军手上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陈慕仍旧是在指挥着蜀军不断射击:“艹XX妈的,给老子射!”
于陈慕而言,他的心境早已被这些年的战事给洗刷的沉若静水了,单李从厚那几句挑衅言语,完全不至于让他如此的不顾一切。
真正让陈慕气恼的是,这些人是如此没骨气懦弱,为军人,当是整个民族所有百姓的脊梁,应当明知前方死路一条,而也该为身后的家国百姓赴死才对
。
而眼下,却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