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这日正值清晨,城门才大开,便见一支骑快马的龙夏军信使正朝着城内飞奔而来。
一看到竟是前线的信使骑马而来,守城的士兵赶忙将路道上的人驱散开来。
但可知眼下这座城市是当朝国都长安,即便是前线信使,也必须经过守城士兵验查一番才行。
像这种情形已是见怪不怪了,以往十几年,几乎连年这段时间,前线都会派斥候回都城汇报前线败报。
城门口的这些守卫,早已是见惯了。
那名老校尉抖了抖身子,本准备上前照旧检查,但谁料,今年这名信使非常嚣张,鸟都没鸟他,纵马直接从他身边飞跨了过去。
“拦你大爷啊!”
迅如疾风,扬起一片灰尘,临了甚至还骂了他一句。
老校尉短暂愣神片刻后,也不生气,也懒得管。
望着不断远去的这道人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也不知今年那些蛮子,又打到哪里了。”
常年的战败,不论是这些大兵,还是城内的百姓,早已是麻木了。
看着在街道上纵横的这名信使,悲愤,无奈,心中难言。
“哎,只希望过五江城劫掠一下就行了,要是打到潼关这边来,朝廷怕又得大花一笔供奉了。”
“是呀,这些蛮子年年都打,真就一
群喂不饱的饿狼。”
“你知足吧,庆幸生在长安,听闻江南那边也惨,东瀛人今年可是足足屠了一座城,那些女人啊小孩儿呀……哎哟听说手段比鞑靼人还残忍!”
……
长安城这么多百姓瞧见这位疾驰而去信使,无一不是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即便是些普通百姓,但世代住在这片土地之上,流着中原地域的血,国家连年受耻,他们又怎会不觉得心头膈应?
这些年的征战岁月,太多家庭因为这该死的战争失去了父亲兄长,儿子。
这个国家有着太多的寡妇,孤寡老人,无父之子,试问他们如何不憎恨不气愤?
可谁料,下一刻,几乎全城百姓都听到一声巨钟长鸣。
“咚……!”
这一刻,不论是当今龙夏朝廷的那些高官,亦或是数十万长安百姓,皆是因这一声瞬间静默了下来。
就好似时间戛然而止了一般。
街边的百姓不动不言,皆是在侧耳细听这一只剩残音的钟声。
可知此为长胜钟,祖帝继位之时,才有此钟,每当前线大胜之时,这钟才会被人敲响,但距上次敲响的时间,已不知多少年了。
“这……这是长胜钟的响声吗?”
“应……应该是吧,我听我爹说过,长胜钟一响,举城皆知。”
“漠南那边……胜了?”
即便此时,这些百姓仍在云里雾里,觉着极不真切。
不过很快,城内突然踊出的数百名前往各州报喜的信使便说明了一切。
却见这数百名信使也是一脸的欣喜若狂,当下望着众人便提声大喊道:“漠南大胜!鞑靼七万敌军,被尽数全歼于万层峡!”
“什么?全歼!”
这一刻,整座长安城就好似沸腾的汤水一般,叫嚷声瞬间淹没了所有大街小巷。
“我的娘啊,全歼七万人?这不会是假情报吧?”
“屁话,传宫里的消息,能有假?咱们龙夏儿郎,咋就不能打胜仗了?”
“没有没有,一直以来都是打败仗,咱没缓过来。”
“嘿嘿各位,就凭咱们龙夏国大胜,今儿面馆半价!”
“咱家也是,这三天儿,姑娘只收一半的价儿。”
……
被压抑太久便是如此,几乎所有人都出门来到街上,相互攀谈庆祝着。
猛的打一次胜仗,特别还是这种全歼七万敌军的壮举,太叫人兴奋了。
彼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