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里差不多有两千多文钱,算不得富裕,不过一时半会儿不会为生计发愁了。
不过在赌场里捞钱终究不是长远法子,陈慕的目标不在养家糊口,而是摆脱眼下的贫民身份。
造反起义不可能,但至少得成为这个世界的上位者之一。
在这种封建王朝想要出人头地,光靠手上有点儿臭钱还不行,终究还是要为官做相,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科举。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原主连最初的童生都没考过,因此陈慕还得亲自应付秋后的童试。
不过无论在哪个世界,想要真正将书给读好,真正从科举这条路上走出来,没有大量的金钱支撑是不行的,目前还是掐钱要紧。
一天时间将书抄完,第二天清晨,陈慕吃了点儿早饭便往夜郎城大哥铺子去了。
不到逢场时节,夜郎城街上行人寥寥,一眼便能数清,陈慕很快便来到书铺门前。
不过待走进去,他这才发现所有书架上的书都被一扫而空,整个屋子空荡荡的,萧索的很。
待看到抱着酒罐躺地上的大哥之时,陈慕便明白,怕是出事儿了。
“嗯……?陈慕来了啊,书抄完了?”
陈江河一脸疲惫撇了眼陈慕,如此问道。
“大哥,你这是……”
“哎,没啥,干这么多
年疲了,不做了。”
陈慕蹲下身子,望着大哥,看似一脸的风轻云淡,但却能清晰在他眼里寻出几丝颓废与不堪。
世间大多人都是如此,或许在身边人眼里觉得极为有本事,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是在当狗还是在做人,只有自己知道。
陈慕倒是很理解他的心情,一连在外混了十多年,没有达到所谓的阶层跨越,除了在外开了眼界之外,仍是个穷苦底层。
昨天或许他想了一夜,这么多年,自己到底干嘛去了,为什么到头来仍一无所有,这老天当真不公。
“大哥,跟我回理河村吧,虽破了些,但至少是个家不是?”
这铺子不是买的,也只有村里是个落脚点。
大哥不断摇头,对此他是拒绝的,毕竟他这形象在村里,几乎是家家崇拜的人物,这落魄回去,所带来的舆论压力无疑能压死人。
不过陈慕并未放弃,一手紧紧拍着陈江河的肩膀,随后极为认真道:“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可以推倒重来,所谓……否极泰来。”
陈江河怔怔看着陈慕的眼睛,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极强的安全感席卷心头,就好似突然出现了个……可以仰仗的人物一般。
只能说此时的陈慕,莫名有一身气场,心头不由自问,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当下仍旧笑骂一声:“狗日,你小子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终究,在陈慕的劝说下,陈江河再次回到了理河村。
自从父母死后,他便再也没回来过了,离乡十来年,等他再次走上这条山路,心中定是思绪万千。
回到家里,大哥看到老家这户破房子,也是忍不住训斥几句,爹娘留下来的房子,也不知道修缮下。
待柳思迎门撞见他这素未谋面的大哥的时候,先是茫然,待陈慕一介绍,顿时就拘谨起来了。
结口打了个招呼后,接过买来的肉,就朝厨房里走去。
这天夜里,二人喝了点儿酒,在月下在院中畅谈许久,男人在一起,无非就是聊人生聊理想。
陈江河在酒精的助推下,不断诉苦,说这些年在外被骗,开始给自己说书铺生意如何好做,等积蓄全部投进去,生意又是如何如何难做。
而陈慕则静静听着他被当成韭菜割的经历。
俄顷,大哥将带来的包袱打开,随后便取出一叠书籍递给陈慕。
待一瞧,除去四书五经之外,还有一两本有关治理策论的书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