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瞎子,顾宇滨跟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
可她不肯相信。
当初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对她避之不及,也有了取而代之的入幕之宾,那她算什么?
只是他迢迢人生路上的过客?
冰库的门,从外面缓缓推开。
刺眼的光亮让傅伊伊眯了眯眼,她打了个寒噤,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四肢不知何时冻僵到无法动弹。
司正霆来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立在她面前,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下来,她紧了紧呼吸,扬起目光看她。
“刚才看到外面的客人了?”
他眸光扫了眼她身边的窗户,这是一面单向玻璃,外面的景象悉数可见,他薄唇勾起几分讥诮,“很想求救么?”
傅伊伊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张嘴时发现喉咙都被冻得发紧,发疼。
“刚才来的人……”
“我妹妹新交的男朋友,顾医生。”
说这话时,司正霆目光紧锁在她的眉眼中,不肯错过她丝毫微表情。
傅伊伊震撼地倒抽了一口寒气。
她还不死心。
明明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识,她还天真地去问对方身份,抱着自己认错人的可能性,期待顾宇滨在意自己,思念自己。
心像是被撕裂成一瓣瓣,又被撒上无数
的盐。
她痛不欲生。
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刚才,她看到的都是真的,顾宇滨不要她了,所以回来后不必通知她,更不必解释他的去向。
所以她还在自作多情什么?
这世间又有什么东西是牢固不可破的?
没有。
傅伊伊并未隐去眼底的哀伤,这一幕撞进男人眼底,他本就乌云密布的容颜,顷刻变得冰冷骇人。
司正霆弯下腰来,掐着她的下巴冷声质问:“只看了几眼而已,就对那种类型的男人一见钟情了?”
他的眼底迸发出熊熊怒火,似随时都可以将她侵吞。
傅伊伊回过神来,猛地心里一咯噔。
她在做什么?
司正霆显然还不知道她跟顾宇滨曾经的关系,若她先露出马脚,就会害人害己。
到了这关头,她还是想保着那个人。
“我只是来别苑很久,从没见过客人来,好奇而已……”
傅伊伊敛去眼底悲伤心绪,恍惚地看向他,目光不甚清明,说话时依然唇齿发颤:“今天追的那辆车,我看到车主来医院献血,他同样是PH阴性血,我想留个他的联系方式,如果哪天我来不及给司诺输血,还有其他的好心人可以救他。”
司正霆幽邃的墨瞳端详着面前女人。
可怜兮兮的
脸上,挂着可笑的认真。
司正霆凌锐的目光稍显缓和,松开手站起身来。
“不用别人保司诺,我不放心,只要你一人就足够了。”
算这女人有点良心。
还知道替司诺着想。
傅伊伊见他不再起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又打了个寒噤,浑身一哆嗦。
司正霆沉眸,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打横抱起,往外走。
冻得太久了,她四肢都没什么知觉,就那样僵硬地任由他抱着,扬起目光看着他棱角锋利的下颌线,听到他薄唇轻启,“不想死的话,以后我问什么,你就乖乖答什么。”
“嗯……”
傅伊伊没什么力气,说话显得瓮声瓮气的,闷闷的莫名可爱。
男人神色松缓,把她安顿到楼上后,去书房处理了三小时的公务。
等他再出来时,饭厅早已饭菜飘香。
“傅小姐,今晚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佣人遵从先生命令,把傅伊伊从楼上请下来,笑眯眯地给她端好椅子。
她们都是按照先生要求,照着夫人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