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再一次从噩梦中醒过来。
肚子有点隐隐作疼,也不像疼,好像有点胀,有点难受。
她一动,郁薄渊也醒了。
郁薄渊的声音还带着困顿的睡意,声音沙哑得紧,却也格外撩人。
许多个这样的日日夜夜,两人就这样痴缠着。
他的声音在耳边,低喘,低哑,诱人。
只是,最近凌颜觉得自己有一些清心寡欲了。
美男在前,她居然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又做梦了?做什么梦了?”
梦里,看不出影子的人,像个怪兽一样朝她扑过来。
而她,却是变成了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
咬紧了牙关,泪流满面,却不敢出声。
恐惧,深深的恐惧。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就在四周转悠着。
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浑身都在发抖。
好可怕。
醒来,什么都不太记得了,但那恐惧的感觉,太过于清晰。
还有那迷雾一般的痕迹。
凌颜眼睛倏然一亮,她似想到什么了。
“阿渊,我要跟大哥打电话,问问他我失踪那天,是不是起了大雾。”
风城是南方沿海城市。
像起大雾的天气极少,一般都在冬天又或者是潮湿的春天。
郁薄渊搂着她的腰,头
埋在她的颈窝,嗅闻着,只觉得凌颜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幽香,让人迷醉。
“现在天都没亮,大哥还在睡觉呢。”
凌颜瞥了一眼床头的液晶屏闹钟,五点。
她打了一个哈欠:“也对,那我再睡一下。”
跟郁薄渊说了一会儿话,好像心就已经安了。
困意又袭来,她在郁薄渊的怀里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等到凌颜的呼吸变得均匀,陷入沉睡之后,郁薄渊才拿出体温计给凌颜量了一下。
之前她有点低烧,可是又没觉得不舒服,还不肯去看医生,只是多喝热水,现在看着体温是3
6.5,已经正常了。
郁薄渊量了好几次,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放了心。
不过,要睡也是睡不着的了。
郁薄渊看了一会儿凌颜的睡颜,就起来工作。
已经是二月底了,春寒料峭。
风城没有真正的冬天,最冷也就是8度,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
他的书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
是的,年纪轻轻的郁薄渊,已经开始养生了。
今年的五月一日,就是他的生日,那时候,他就二十四岁。
别人的二十四岁,可能还是会在父母跟前撒娇耍赖的年纪,郁薄渊的二十
四岁,已经是强大到让人心颤的地步。
十六岁到二十四岁,八年的时间。
郁薄渊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大仇得报,娇妻也在身边。
他心心念念的娇人儿,最后,成了他的妻子。
他不敢不养生。
他要陪着凌颜一直健康到老。
现在,他不会放弃努力奋斗,是因为,想给将来的孩子创造优渥的条件,也想让凌颜的后半生衣食无忧。
郁薄渊忙碌着,直到天边泛白。
七点过,因为是雨天,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凌颜还没有起来。
郁薄渊一直忙到八点过,没看到凌颜,才上楼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