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快速的冲进了厨房,就看到江颜正要蹲下去捡碗。
刚刚那哐当的声音,原来不过是盘子碎落的声音,郁薄渊松了一口气。
“颜颜,别动,我来。”
江颜笑得格外灿烂:“阿渊,你忙完了?”
“嗯。”
郁薄渊将碎了的盘子捡起来。
看着一锅油里,已经黑得看不出颜色的东西,郁薄渊指了指:“这是什么?”
江颜认真地回答:“我在炸红薯条。”
看着已经焦黑,明显不能吃的东西,郁薄渊嘴角抽了抽,却应了一声:“哦,是这个啊。”
郁老太太见郁薄渊下楼来了,也等不
及了。
客厅里都有一股焦味了。
一进厨房,她更是嫌弃得跟什么似的。
“江颜,你做的夜宵呢?”
江颜指了指油锅里正炸着的红薯条:“奶奶,在这里呢。”
郁老太太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
“你做的什么东西啊!能吃吗?”
郁老爷子帮腔:“阿娟,你不一样也不会做饭。行了,小颜不会做饭也没关系。小颜现在会看病,现在的女孩子,除非是专业的医生,有谁会看病?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家小颜厉害呢。”
郁薄渊走上前去,将火关了,偏头看向江颜,声音低沉:“你想
吃炸红薯条?”
江颜眼睛一亮:“你会炸?”
郁薄渊点点头。
“想啊。”
“你先陪爷爷奶奶出去,这里油烟大。”
江颜将两个老人家请出去,笑眯眯地道:“奶奶,我输了,我没做出夜宵,所以,按照赌注,一个星期后,我帮你治嘴啊。”
说完,江颜就又进了厨房。
郁老爷子百感交集。
“阿娟,我想,你的嘴也许真的有救了。”
郁老太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真的吗?有救了吗?
郁老爷子见郁老太太态度有所松动,适时加了一句:“以后,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小颜,
我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好的。我们薄渊的眼光向来极好。”
“谁知道呢,再说吧。”
郁老爷子和郁以诺相视一笑。
老太太就是嘴硬心软,跟郁薄渊一样的。
江颜去而复返。
郁薄渊已经将炸得焦黑的捞了出来,剩下的他裹了一层湿面粉,才扔进锅里去炸。
不多时,红薯条被炸得外酥里软。
郁薄渊用漏勺捞起来将油滴干净,放进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这些红薯条江颜切的形状不一,一言难尽。
看样子,以后还是让江颜远离厨房吧。
等到剩下的红薯条都炸完了,郁薄渊才关了火。
江颜洗了手,拈起一块,尝了一口,朝郁薄渊竖起了大拇指。
“阿渊,你好厉害!”
江颜没想到,郁薄渊居然会炸东西。
“阿渊,你以前做过吗?”
郁薄渊边洗手边淡淡地回答:“没有,这是我第一次。”
江颜腮帮子鼓鼓地盯着他。
“我不信!”
郁薄渊没跟江颜争辩,替她将盘子拿出去。
江颜没有吃独食的习惯,招呼郁老爷子和郁老太太:“爷爷,奶奶,华姨,这是阿渊炸出来的,可好吃了,你们要不尝尝?”
郁老太太摇了摇头。
大晚了,她吃红薯还是油炸的,怕烧心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