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了——怕她早早被人蛊惑了心智糟蹋了。
霍少卿不再多言,道:“衣服……都合身吗?”
蒋淮楠嗯了一声,解释道:“衣服是恩恩姐姐之前放在我那的,可以穿的。”
霍少卿嗯了一声,道:“你是……要进来?”
蒋淮楠已经听说了战念恩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被羞辱了的事,她本来是打算留下来陪战念恩的,现在听霍少卿这么说,表情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啊,不……不用了。”
“真不用了?回头你恩恩姐姐说你来都来了,也不进门去见她,还以为是我拦着不让你进去呢。”
“……”
蒋淮楠抿了下唇,道:“啊,我会跟恩恩姐说,我明天要进行小提琴比赛,晚上要早点休息,所以…
…”
“你不用特地跟她说,她发烧了不舒服,等下我会替你传达你的意思。”
蒋淮楠哦了一声,就在霍少卿的目送下朝自己的保镖那边走过去了。
她走到保镖的面前时,保镖就掐断还没有抽完的香烟,“大小姐,您是回学校附近的公寓,还是回星河湾?”
虽然此时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的湿气很重,晚上的风也大。
一阵风过来,蒋淮楠就打了一个喷嚏,鼻音有点重地道:
“好像降温了,回星河湾吧,公寓没有厚的衣服。”
商辞嗯了一声,“好。”
他说完,就欲要抬腿朝停车坪的方向走时,蒋淮楠叫住他:“商辞,我冷。”
已经走出去两步的商辞停下脚步,并转过身来看她,道:
“车上有毯子,您是要等我取来毯子给您,然后再上车吗?”
蒋淮楠眉毛皱了皱,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会变通,“你就不会把你身上的长款风衣脱下来给我披一下吗?”
话落,蒋淮楠就发现男人脸色明显是不愿意了。
她没有见到恩恩姐姐已经够不高兴的了,现在还要被自己的保镖给嫌弃,还要看自己的保镖脸色?
蒋淮楠更郁闷了。
哎,算了。
他只是个面部已经毁容只能靠卖武艺生存的可怜保镖而已,她不跟他计较了。
一番心理排解后,她有点闷闷不乐地道:“一起去车上吧。”
说完,就丧气地低下了头。
但下一瞬,肩膀上就传来一抹温暖,跟着男人就用一件风衣将她给紧紧给裹住了。
除了这个动作,还有男人无比冷淡的声音:“大小姐要是不嫌弃我这满身的烟味,那就将就披一下吧。”
蒋淮楠有些错愕地哦了一声,道:“呃,那谢谢啦。”
“不客气。”
蒋淮楠心里吐槽。
哎,爸爸给她找的这个保镖真是无趣,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她说谢谢,他就会说客气,她说去东,他就不会说往西……
还是恩恩姐姐过得最快乐潇洒了,一点都不像她循规蹈矩,太没意思了。
……
霍少卿提着塑料袋里的衣服就上楼去了。
嗯,卧室竟然没有女人的身影了。
他凤眸微沉,很快就放下衣服去找人。
嗯,在他那个许久都无人问津的书房里,她盘腿坐在那唯一的单人沙发里,一手拿着红酒瓶,另一只手正举着红酒杯喂着自己喝。
霍少卿眉头瞬间就叠到了一起,眸底更是藏着一团深不可测的戾气。
但伴随他走到沙发边上,从女人手上拿走红酒以后,他眼底那团戾气也就消失不见了。
他嗓音是惯有的低沉悦耳,慵懒而又蛊惑:
“战公主,就算是再怎么样的伤心欲绝,也没必要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你没有权利糟践。想喝,那就等……你明天烧退了病好了,再喝,嗯?”
战念恩其实也没那么难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