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眠:“……”
傅少司的话还在继续:“好吗?”
安风眠抿了下唇,想了想,道:“傅少司,我们……不合适呢。”
话落,傅少司就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道:“跟我不合适,难道跟那个姓蒋的就合适了?”
安风眠:“我……”
安风眠有些难堪,抿了抿唇,道:“都不合适。
”
傅少司目光复杂地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后,说道:
“都说旁观者清,可我看你看他的眼神完全跟看我的不一样。你……看他的时候,眼底有光,有波澜,也有情绪起伏。看我的时候,只有一眼就能看穿的平静。”
安风眠皱眉:“我只是忌惮他的权势,他觉得我跟他死去的前妻很像,欲要用喃喃的手术逼我嫁他,我面对他无法做到平静,我……”
傅少司扯唇,“是吗?”
安风眠道:“当然。”
傅少司在这时点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抽了片刻后,道:
“喃喃的手术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我跟唐晋行医生已经联系上了。他已经答应会给喃喃加一台手术。”
闻言,安风眠眼瞳就震惊的放大了几分,道:
“你不是说之前就连院长出面他都不肯给喃喃加一台手术的?你是怎么做到让他松口答应的?”
傅少司在这时掸了掸烟灰,淡声道:
“是人都会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他的新婚娇妻。他新婚娇妻有不孕之症,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孩子,我虽然是肿瘤科的一把刀,但最擅长的就是不孕不育之症,我答应给他妻子治不孕之症,作为条件,他给喃喃做手术。”
顿了下,“你这两天就准备一下吧,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按道理说,这对于安风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了,可莫名的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肩上的压力更重了一些。
半晌,她才开口说道:“谢谢你,少司哥。”
傅少司在这时掐灭了猩红的烟头,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着她身后那栋民房的蓝色铁皮大门,道:
“今晚太晚了,明早我会来接你回傅公馆住,我的未婚妻不能住在这里。”
安风眠:“……”
安风眠想起傅老大半夜的跑到她的家门口对她恶语相向说的那些话,唇角抿了又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对傅少司道:
“少司哥,对不起,我……我不会嫁给你的。虽然我很感激你这些年对我跟喃喃的照顾,但我只是把你当成大哥哥一样看待,我不爱你,所以不能害了你一辈子……”
傅少司打断她:
“可你昨晚答应了我的求婚。至少说明那一刻,你是有信心跟我组建婚姻的。如果是因为我父亲的阻挠,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我是我,他是他。我可以为了跟你结这个婚而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安风眠:“……”
傅少司离开后,安风眠整个大脑都乱成了一锅粥了。
她四年前在机缘际会下救了生命垂危的傅少司,至此以后两人便结下了缘分。
如今她眼底的傅医生已经不仅仅是傅医生了,而是权贵之家的少爷,她哪里招惹得起?
傅老今晚的登门,就是最好的见证。
如果她答应跟傅少司扯证,那就等于是跟傅老站在对立面,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以及她的女儿喃喃。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傅老,她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单亲妈妈,何况这个单亲妈妈还不爱自己的儿子。
总之,安风眠此时心头乱糟糟的,她对未来感到迷茫。
那端,傅少司回到车上后,就接到了一个远在巴黎的越洋电话,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母亲林女士。
林女士在电话一接通,就对傅少司态度明确地说道:“少司,我不许你娶安风眠。”
傅少司凸起的喉结微微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