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一的尿毒症复发了,她两颗肾都出现了严重衰竭,莫如故因为他母亲临终遗言动用关系将她从监狱里弄了出去,她没多少日子了。”
李念啧了一声,讥笑道:“是吧?那还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
她说完,就把脸撇开了,不再去看霍九枭。
霍九枭的目光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将李念的身体给扳正了过来。
李念对上他因某种情绪而猩红起来的凤眸,心脏莫名揪扯了一下,没说话。
她不说话,霍九枭更没有。
但无声的沉默在这个时候才显得无声胜有声。
半晌,霍九枭才开口道:
“是,你说的不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像是我,从前对你太恶,所以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让我得了不治之症,念念,我也没几年活头了。”
此话一出,李念整个眼瞳都震了一下,嗓音有些紧绷:
“不治之症?”顿了下,嗓音恢复惯有的冷漠,“像你这种人,最好还是得癌症最能大快人心。”
虽然他信口胡编了个想让女人能够同情他的理由,但女人无情的态度还是让霍九枭整颗心脏都不舒服了。
他喉骨剧烈地耸动了一下后,嗓音因低哑而消沉,“你……你就有那么痛恨我吗?”
李念答非所问:“说,什么不治之症?”
霍九枭挑眉:“……乳腺癌。”
李念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拿枕头朝脸上砸过去,“霍九枭你去死吧,你撒谎能不能撒个像样点的?”
霍九枭挑眉,“怎么,谁规定乳腺癌只有女人才会得?我们男人也是有乳腺的好吧?”
李念:“……”
……
**那端,安歌在一阵口干舌燥后,从梦中惊醒。
室内,暗得没有一丝光亮,但属于那个男人身上才有的味道却在黑暗里无比的清晰。
安歌下意识地侧首去看向身旁,但身旁却没有那个男人躺下过的任何痕迹。
属于他的房间,却没有他的身影么?
安歌拍了拍酒后有些泛疼的脑袋,跟着就摁亮了落地灯,起身下床了。
伴随起身下床,她大脑也开始迅速运转。
她应该是因为那一杯红酒后来醉了,蒋少男就把她带回了庄园里。
本来说是来看儿子的,结果却因为不胜酒力而昏睡了过去呢。
思及此,安歌便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她打开卧房的门去了茶水间找水喝,喝完水以后就想着要不要去楼下找个佣人问一问儿子在哪个房间时,刚走到楼梯的玄关口就看到了从楼下走上来的蒋少男。
蒋少男目光在她脸上极淡地掠了一眼,嗓音明显不悦:“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瞎晃什么?”
安歌从不指望这个男人能对她有个好脸色或者是好态度,所以面对男人的冷言冷语她也并没有多少情绪浮动。
她几乎是在男人话音落下后,就淡声回道:
“我渴了,起来找水喝。”顿了下,“小宝呢?
我想去看看他……”
“他病了,我上来换件衣服就会送他去医院。”
此话一出,安歌神色就紧张起来,问道:“小宝怎么了?我也……要跟着一块去医院。”顿了下,“可以吗?”
蒋少男嗓音很淡的道:“你去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又不认识你更不愿意要你。”
安歌被噎得心脏抽搐了一下。
她咬了下嘴唇,说道:“我……我只是跟着,不会抱他。”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冷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随你。”
半小时后,京城医院。
小朋友因急性肺炎住院。
因为孩子太小,身上的筋脉太细,最后输液针只能扎脑袋。
扎输液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