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送早餐过来时,手机进来一条陌生来电。
鬼使神差的,战南笙接通了这个电话,“喂?”
手机那头很快就传来一道淡淡的男低音,“在哪?”
战南笙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嗓音,她心头猛地就抽紧了一下,“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道:“我丢了一件很贵重的物品。”
此话一出,战南笙呼吸就是一窒,嗓音冷了一度:“你是想说我孩子偷了你的东西?”
“有这个可能。”男人嗓音很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毕竟,她是除了我特别允许的人唯一进过我卧房的人。”
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容忍自己的孩子被人污蔑成小偷的。
何况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战南笙抿了下唇,冷声道:“请问丢了什么?”
男人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一条红绳手串。”
战南笙舔了舔唇角,说道:
“即便是我孩子拿了,但我也不觉得是她偷盗,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一切东西都充满好奇,更不懂是什么是偷什么是拿……”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沉声打断她:
“嗯,我知道。我没说她偷。”顿了下,“我只想找回我的东西。你找找看,如果有,就给我回个电话。”
战南笙说了好,对方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五分钟后,战南笙就在战念恩的小背包里找到了那条红绳手串。
很普通的一条红绳手串,但战南笙却并不陌生,也再也无法平静了。
五年前,她跟慕西洲离婚后闹得挺僵的那阵子,在她生日立秋的那天,他就是拿着这条红绳手串来找她的。
手串上有一颗乳牙,慕西洲跟她说,那是她七岁时掉的那颗乳牙。
她明明记得,这条红绳手串在那晚慕西洲离开后就被她扔进垃圾桶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真的会是慕西洲么?
还是仅仅巧合罢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更愿意相信他会是慕西洲,这样他就好好的活着了。
战南笙的心口一下就潮湿得厉害了,像是顷刻间就被狂涌而至的复杂情愫淹没了,窒息着,也劫后余生着。
……
许是太久没有等到她的回应,男人再次打通了她的电话,“战小姐,请问有结果了吗?”
战南笙喉头有点紧绷,粉唇抿了又抿,她才开口道:“很抱歉,东西确实是我孩子拿了。”
男人不在意地嗯了一声,道:“是我亲自过来拿,还是你亲自送过来?”
战南笙道:“……恩恩住院了,我现在不方便。我……我让人给你送……”
“哪家医院?”
战南笙诧异了一下,大脑都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就下意识地回道:“西京儿童医院。”
男人说了好,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大概也就半小时吧,一身老派黑色对襟大褂子的男人就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气场冷拔的厉害,一进门就像是带来了一阵寒流,让战南笙觉得整个病房瞬间就降了好几度。
男人最先看的不是她,而是走到病床前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小奶包。
生病中的孩子,总是看起来让人觉得怜惜。
何况是像这样精致可爱的孩子。
男人立在病床前看了会儿虽然肉嘟嘟但脸色很是苍白的小奶包,淡声对战南笙道:
“前天下午的时候,我在河边钓鱼,她像只会偷腥的野猫,蹭到我的身边,说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问我能不能可怜可怜她,给她一口吃的。”
说到这,顿了下,
“我很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像她这样来路不明还穿那样好的女孩子,所以我就赶她走。但,她好像就吃定了我似的,趁我不注意就钻进了我的怀里抱着我撒娇,她说我身上有她爹地的味道,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