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心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久久都无法平息。
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
只要孩子能保住,她一定会保的。
只是,虽然他心理上笃定孩子还在,但到底是差了科学上的验证。
不过,他不急。
他有的是耐性。
慕西洲推门下车,朝战南笙走过来的方向迎上去。
显然,他没走几步,女人就因为看到他而板起了脸色。
慕西洲不想她不高兴,说话都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浓深的讨好,“我送你回去?”
战南笙理都不理他。
慕西洲也不气。
他看着她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上的司机竟然是战长生。
战南笙上车后,战长生就摇下车窗冷看着他:“慕西洲,你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慕西洲对答如流:“比起你,还是差了一些。我得向你学习。”
“……”
战长生最近为了破坏战小五跟江景上的订婚宴,干了不少厚颜无耻的事,搅和的战小五现在都没办法在京城抬起头。
他被慕西洲这么噎,还真没有反驳的底气。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战大公子,抽空一起喝一杯?这做不成大舅哥,也不能断了商业合作啊。”
战长生冷嗤:“战氏集团就是倒闭,我也不会跟你这种烂人合作。”
慕西洲扯唇,要笑不笑的口吻,“放心吧,有我在,就算你们战家子孙都不作为了,我也不会让它倒闭的。”
战长生气得想推门下车揍慕西洲两拳,事实上他确实做出了那个推门动作,只不过是战南笙在这时打了个喷嚏,让他这个动作犹豫住了。
慕西洲在这时道:
“降温了,你粗皮老糙肉的不怕冻,别冻着笙笙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丈夫被撞得下不了床,她要是再病了,他丈夫可就没人照顾了。”
面对慕西洲的厚颜无耻,战南笙已经有了免疫。
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对战长生道:“跟这种人逞口舌之快,掉价,走了。”
她话音落下后,战长生就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将车开走了。
烟尘以及尾气,扬了慕西洲满脸。
但,他却没有任何的避闪,挺拔清瘦的身形犹如一棵苍劲的松柏,在远处站了许久才从新坐到了车上。
……
**
一连五六日,慕西洲每天早中晚都会来医院溜达一圈。
有时候,他只在蒋少男的病房门口站着根本就不进去,从护士那打听照顾男病患的女人有没有正常吃饭什么的。
当然,有时候,他实在是想近距离地看战南笙一眼,也会厚颜无耻地到病房里小站一会儿。
直至一周后,蒋少男出院住进了战公馆他突然失去了奔头,他整个人才有所安分。
时间好像一下就停摆了,他开始整日整夜的不安,且这种不安伴随无法再见到战南笙一面而越发的汹涌和无法控制。
半个月后的某天下午,他再次派人把一周前就被他放了的李念给抓到了面前。
比起上一次还算客气的态度,这次慕西洲已经相当不给她脸了。
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李小姐,你要是还想在京城继续混下去,就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别一问三不知,听懂了么?”
这次李念在他话音落下后就特别痛快地回道:
“你是想从我这里打听战南笙近日的消息吧?如果你现在就开着战机去追的话,没追还能追上。”
此话一出,慕西洲脸色就是一沉,嗓音清洌而凌厉:“她去哪了?”
李念道:“她和蒋少男都跟着顾大帅回北洋省了。”
话落,李念就看到被慕西洲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差点就被捏变形了。
除此之外,更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场而威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