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南笙却让他去倒,蒋少男明白,战南笙应该是想支走他?
蒋少男想起一刻钟前跟战南笙达成的协议,微微眯了眯眼,点了下头,道:“好。”
他说了好,就离开了房间。
林妈也颇是有眼力劲地一起退出了房间。
如此,卧房就只剩下坐在床上的战南笙,和立在她床前的慕西洲。
他们四目无声的交汇了片刻后,慕西洲在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哑声道:
“……我是想跟你坦白一切,我跟沈婉清的结婚证是……”假的。
他的话并没有如愿说下去,因为战南笙淡声打断了他:
“慕西洲,我跟你的相识相知以及相恨别离都太过于伤筋动骨,我太累了,只想跟你彻底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可想一想,我们的社交圈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重叠,老死不相往来似乎根本就不太可能。所以,我今晚想跟你说的是,
你能不能看在我先后为你怀了两次孕且两次都因你而流产的份上,放我一马?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而不是整日整夜的殚精竭力,甚至是惶惶不安。你好好养病,养好了就去好好经营你的军工帝国。而我,也好好好养身体。等养好了身体后……”
说到这,抿了下唇,
“养好身体后,我就会跟蒋少男结婚。”
顿了下,在慕西洲双目猩红的震怒中,补充道,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这件事我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了。我父亲的意思,只要蒋少男有一颗爱我的心,以及愿意做他的倒插门女婿,他就没有意见。所以,为了各自以后都能平静且体面地生活,今昔一别,我们两不相欠。我那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足够报答当年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了。”
慕西洲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低下了头。
他怕克制不住自己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怒意,更怕自己眼底腥红的戾气吓到战南笙。
他低下头,闭上了眼,就这样无声而又无边地沉默了许久,他才从新抬起头来。
他似乎很平静,甚至眼底还溢出零星点的笑意。
他在这时单膝半跪在床沿,让自己的目光同战南笙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他看着战南笙那双搁在蚕丝被面上的手,忍下欲要将这双手握住的冲动。
“笙笙。”他低低缱绻的语调,似是透着一股浓稠的哀求,“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再做决定,好吗?”
战南笙唇角溢出一个凉薄的笑,温温淡淡的调子:
“慕西洲,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太累了,已经不爱你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慕西洲还是因为战南笙这句话而情绪激动的握住了战南笙的双手。
女人的手很凉,就像是泡在了冰冻里许久,他握上去的刹那,那股凉意一下就刺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整个人都心颤了一下。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嗓音低哑而模糊,“笙笙……”
他唤着她的名字,喉骨连续耸动数次,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笙笙,我跟沈婉清的结婚证是假的,我跟她从来就没有肌肤相亲过,她的孩子也根本就不是我的。我……”
战南笙抽回了自己的双手,目光无比平静的看着慕西洲,淡声道:
“重要吗?慕西洲,你说的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权利和我,你选择了前者。伤我和爱我,你仍然选择了前者。在面对你一次又一次花言巧语的哄骗中,我不是没有对你妥协过。不爱了就不是不爱了。
你跟沈婉清是协议结婚也好,还是假结婚也罢,你我之间,早就没有以后了。我今晚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想着,你多少都会因为这次的流产而能对我有所愧疚,基于这点愧疚会决定放手不再纠缠于我。慕西洲,慕总,见好就收吧,伤人又伤己,挺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