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了解的。她是不想跟您同住在一家医院,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跟您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才要强烈出院的。”
从战南笙的主治医师办公室出来后,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慕西洲立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看着被秋雨完全吞没的城市,一颗心就犹如窗外的雨夜,狼藉且泥泞不堪。
他在落地窗前站立了片刻,就转过身来从江淮手上接过晚上要吃的药片。
他将那十几粒药片吞下后,吩咐江淮:“备车,去战公馆。”
江淮诧异,“现在?”
慕西洲嗯了一声。
江淮欲言又止:
“四爷,且不论您的身体受不了外面的湿气,就算您受得住,咱们去了,战公馆也不会放咱们进去的。不如等明天一早雨停了再去?”
慕西洲眉头拧深了起来,“去办。”
江淮不再多言。
江淮下去后,慕西洲就把目光落在还没有走的戚老身上,冷声道:“您……是都知道了?”
戚东轶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脸色十分难看。
他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无比愤怒的质问:
“你既然早知道沈婉清不是个好的,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冷嗤道:
“我说,你信?你都跟她联手合起伙来的骗我,你装脑瘫,甚至为了逼我跟她早日完婚不择手段的弄出兵权这种遗嘱的事,你百般威胁,我若没有真凭实据,空口无凭的跟你说,你能信几个字?”
戚东轶一下就被问住了。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
“你把沈老当亲兄弟,但沈老却一门心思的想要谋权篡位。他苦心经营的栽培沈婉清,不惜一切代价地撮合我跟沈婉清的婚事,并全力配合你铲除异己,你真当他是为了效忠于你吗?他只不过是在不动声色地扩大他的势力。你知不知道,
我为什么坚持要把戚家军的营地搬迁至京城?因为,黎城的老营地到处都是沈老沈敬忠的爪牙。如果不搬迁,将来等您老百年过世以后,沈敬忠就会对付我。如果我服从他,我就还是他的孙女婿,如果不从,那么这个世界上再无我慕西洲这号人,明白了吗?”
戚老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最好的兄弟沈敬忠也会背叛自己。
现在听慕西洲这么说,只觉得细思极恐,脊背发寒的厉害。
他沉默了好一会,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需要我怎么配合?”
慕西洲眯起眼:
“我跟您老交个实底,沈婉清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下月初是沈老的七十大寿,我会在他的寿宴上揭穿沈婉清的老底,当着戚家军各个分舵打他们老沈家的脸并提出解除联姻。”
顿了下,
“这件事以后,我会扶持何以琛掌权沈家,一点点逼出沈老交出兵权。至于您,这段时间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沈敬忠喝茶聊天就行了。”
慕西洲说完这句话,就冷着脸子欲要离开病房。
戚东轶叫住他,道:“你现在就算以死谢罪在战公馆,战南笙都不会原谅你,何必跑这一趟自取其辱呢?”
戚东轶的话就像是刀子,割在了慕西洲的心上。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嗓音阴沉而低哑:“即便明知见不到,也还是想要试一试,否则,我过不了心上这一道坎。”
明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却还是想要去试一试,这才是他最大的悲哀吧。
……
一小时后,慕西洲抵达战公馆的大门口。
如他所料那般,他的车被战公馆的门卫给强行阻拦了下来。
慕西洲撑着一把黑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立在两尊石狮前,昂头看着一扇门之隔的里面。
雨下的很大,雨帘密集的几乎看不清门头上的战公馆几个大字。
他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