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只觉得心口就像是被锥子瞬间就刺穿了似的,麻木不仁的厉害。
凭什么呢?
凭什么,伤她最深的慕西洲却有这样好的福气,让她一胎三宝?
蒋少男离开京城医院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衣裳很快就被大雨淋透,一张五官过分冷硬坚挺的脸庞在雨夜下尤为阴森。
他在雨中走了许久,直至自他身后举上来一把黑色大伞,他才稍稍顿足。
他微侧首,看着打着黑色的人走到他的面前。
那人走到他的面前后,就开口道:
“大少爷,打从您父亲大爷出事以后,二房三房那边为了争夺家业已经把老爷子害死了,而您的母亲也被谋害的从高楼坠下摔成了植物人。现在整个蒋家局面对您非常的不利……为了您自己的前程,您最好还是不要蹚战南笙这浑水的好。”
蒋少男在他话音落下后,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忠叔,有烟吗?”
闻言,那身形圆润的中年男人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递到男人的嘴边
蒋少男甩了甩指尖上的雨滴,这才夹起烟杆。
他吞云吐雾的深吸了两口,嗓音有些嘶哑的道:“我心里有数,先去疗养院看看母亲。”顿了下,“然后再去战公馆。”
忠叔听他这么说,提紧的心才稍稍松了下来,点头道:“好。”
……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慕西洲在这时醒了过来。
他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一身汗透。
他睁开眼的下一瞬,就猛地的坐起。
思维似乎停留在某一处大片的空白,但行为举止已经先于大脑的掀开被子欲要下床。
只是双脚才刚刚落地,不远处就传来一道女人略显得惊喜的嗓音,“阿洲,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西洲在这一刻闭上了眼,平心静气了几秒后,掀眸冷看着已经走到他病床前的沈婉清,“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此话一出,沈婉清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角。
她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她咬唇,忍了又忍,突地地笑了起来,
“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战南笙么?你现在就算看到她了,又如何?阿洲,你怎么就那么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呢?打从我怀上你的孩子那一刻起,你跟她就已经彻底没有以后了。而两三个小时前,你误伤了她以及她腹中尚未扎根的孩子……你觉得,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此话一出,慕西洲眼瞳就剧烈的收缩起来,呼吸急促而浓烈,几乎是低吼出声,“你说什么?”
沈婉清将慕西洲无比激动的表情尽收眼底后,逐字清晰地对他宣判道:
“我说,战南笙怀孕了。很可惜的是,她实在是太福薄,注定命中跟孩子无缘,孩子没保住。”
慕西洲眼眶红了起来,他哼哼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忽然就跟疯了似的一把掐住了沈婉清的喉骨。
沈婉清脖颈被掐得闷疼,因为缺氧,面色很快就成了猪肝色,她急促的尖叫:
“阿洲,你抽什么疯?快松手,松手……我们的孩子……”
慕西洲松开了她。
他眼眶仍然很红,只是人迅速冷静且克制下了所有恼火。
他撤回手以后,就对沈婉清抱以歉意的道:“抱歉,我情绪一时间有些失控……吓着你了。”顿了下,“没弄疼你吧?”
面对男人忽然平静下来的态度,沈婉清有些受宠若惊,她道:
“没……没有。你能冷静下来就好。我……先前那番话虽然难听了一些,但都是基于现实才那样说的。所以,我不怪你那么对我。”
慕西洲喉头滚动了两下后,道:
“我跟战南笙分分合合,事到如今,确实覆水难收。我跟她,已经先后失去了两个孩子,几乎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