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场暴风雨的缘故,空气中稍稍有了秋的寒意。
“你还是先把她最介意的女人和孩子处理掉吧。无论是楚西,还是那个她千方百计生出来的孩子,于战小五而言都像是一根无形的锥子扎进了她的心。她们的存在,是横亘在你们中间的两座大山。你想追回小五,得移走这两座大山。”
战长生当然有想过把楚西和那个孩子处理掉,只是他目前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这件事。
再怎么厌恶那个孩子,那孩子都是他的种,是战家的血脉。
给楚家一大笔钱,把孩子要回来养在战公馆,于战小五而言,还是会膈应。
孩子不要回来,他的血脉就要像没有根的浮萍沦落在外,大人再怎么百般不是,孩子都是无辜的。
所以,这件事,战长生一直没有好的决定。
因此,他在战时南话音落下后,取走含在嘴里的香烟,淡声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战南笙知道战长生的顾虑是什么。
她在这时视线从户外撤回,目光看向战长生,道:
“给一笔钱,将楚西一家老小打发走。孩子你可以养着,你是将他寄养在帝都的外祖父家,还是寄养在国外,只要不养在京城,对战小五来说只要看不到,她心里的那根锥子就不会扎得那么疼。你跟她之间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战长生想了想,道:“是吗?”
战南笙挑眉,“你该不会是还想让她给你儿子当继母吧?”
战长生掐灭了烟蒂,波澜不惊的回道:
“没准她就愿意呢?大人造下的孽,跟孩子无关。她如果把我造下的孽算在无辜的孩子身上,那她就不是我想要的战小五了。”
战长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
“我跟她的事,你帮不上。你先好好想想你自己要怎么处理好跟慕西洲之间的关系,晚上我会把他叫过来,我希望今晚你跟他就能有一个明确无比的了断,明白吗?”
提到慕西洲,战南笙心口就不舒服地揪了一下。
她说好了,战长生这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战南笙给慕西洲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嗯,意料之中,还是没有通。
他总是……不会在第一时间接通她的电话,就像是雨天等不到一把及时出现的伞。
慕西洲没接,战南笙就没再打过去了。
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来一趟战公馆吧,今天是我生日,我会做好晚餐等你。
这条信息发过去,仍然是石沉大海了,没有回应。
战南笙一小时内没有等到消息后,就不再抱着手机等消息了。
这些年,打从她母亲出事后,她基本上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她自己不过,时间久了,就再也没有人会想起她的生日了,就连她自己也会遗忘。
今天突然想起来,也不过是无意间看到了日历,今天是立秋。
嗯,她的生日很好记,她生于立秋。
但如今能记得她生日的人,似乎没有了。
战南笙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接到来自北洋省季纤纤的电话。
战南笙接通了她的电话后,就传来季纤纤干净利落的女嗓音:
“我接到消息,顾少霖这两天就会回来,你那边事情要是处理好的话就来一趟吧。”
这个消息对战南笙来说,算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她说了好以后,道:“季姨,谢谢你。”
季纤纤今年也就才三十出头,实际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很年轻。
被喊姨,她还有点不高兴,她道:“小丫头片子,都把我喊老了,你这不是影响我发展第二春吗?”
战南笙扯唇,没说话。
季纤纤的话还在继续:“还有,我不要嘴巴上的谢谢,我要你身体力行地付出实际行动。”
战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