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气沉沉的看了她许久,才突地的冷冷笑出了声,“及时止损?请问,从始至终,你损失了什么?”
战南笙被噎住了。
慕西洲在这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笑得愈发阴森:
“战大小姐,我虽得了失忆症,对过去关于你的记忆不太清楚,但又不是真的智障了,我记不住过去难道还不能去调查吗?从始至终,自打你我闪婚以来,一直妥协和损失的那个人好像都是我吧?
你有何损失?你唯一的损失就是你替莫如故挨了一下,因大出血导致现在难孕,这也是你找的。我为了你和你们战家那一堆烂摊子的事跑前跑后,到头来就是这么个结果?”
战南笙在他说话间,撇开头,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同慕西洲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她道:
“所以,你的付出都是要求一定回报的,没有回报就会满胸腔的怨言。现在是因为我们家的一些破烂事,你就是这个态度。今后如果我跟你复婚,我既不能给你生也不能给你睡,我每天岂不是要被你的怨气给熏死了?与其等到那个乌烟瘴气的时候,现在和平分手有什么不好?”
说到这,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口气,“慕西洲,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够在一起吗?是来自你外祖父的压力小了,还是你觉得你真的能忍受我现在身体对你本能的恶心反应?亦或者,你觉得我每天看着一堆围着你转的花蝴蝶能够心平气和地视而不见?别把事情想的太理想化了。”
战南笙这番话只会让慕西洲脸色愈发的难看。
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会儿她,低低冷冷的道:
“我说了,你的难孕和心理障碍都能治,我不信治不好,你为什么对自己就那么没有信心?”
战南笙反问:“那你为什么,又想跟我复婚,又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沈婉清对你的心思。”
慕西洲因为她这句话,表情微末地缓和了些。
他在这时将站在沙发上的战南笙给强行拽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单手扣住她冷冷冰的小脸,道:“你是因为这个跟我闹?”
战南笙想推开他,但男人浑身都是力气,她根本弄不过他。
不过,她也没说话。
慕西洲眸色深暗了几秒,道: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我可以等下就将她调离集团总部,以后的秘书室除了金秘书别的女人一概不用……”
战南笙打断他:
“何必因为我一句话就兴师动众?沈婉清一看就是戚老和沈老安插在你身边做事的,你现在把她赶走,这笔账他们肯定是要算在我的头上,何必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我又该拿你如何是好?”
男人突然软下来又似无奈的口吻让战南笙一时间心头就很不是滋味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视线瞥向窗外,看了会儿,她说的便是另一件事了,“我这两天,去霍见深的云禅首府了。他根据我的情况给我开了一个疗程的药,没说对我的不孕能不能有效果,只是让我先吃。”
顿了下,视线从窗外撤回,重新看向了慕西洲,眸色认真的补充道,“既然,你对我和你自己都很有信心,那便往前再走走看吧。但,复婚还是先算了,复婚就是一根引爆平静的导火索。等我什么时候治好了不孕恢复了正常状态,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慕西洲想着,这大概是战南笙对他能做到的最大妥协了。
他也不想将人逼得太狠,静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道:“晚上想吃什么,今晚我们在外面吃。”
正说着话,慕西洲兜里的手机振动了,是戚东轶打来的。
慕西洲当着战南笙的面接通了戚东轶的电话,“什么事?”
戚东轶此时人就在集团大厦旁边的七星级餐厅包厢里,他听到慕西洲这话就来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