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到了一旁并闭上了眼。
战南笙察觉到他的脸色,又想着他先前捂住的心口,当下就反应过来他肝疼的毛病又犯了。
即便是失望,那也是她现在没办法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男人。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起身后对他道:“你是不是又肝疼,不舒服了?”
慕西洲没有睁眼,只是手摁压在肝的地方,半晌嗓音才低低沉沉的在空气中响起,“你少气我一些,我还能多活两年。”
战南笙被他这话刺得心头不舒服,明明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到头来却被指控是她才是原罪。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门在那边,想走你就走吧。我折腾不起了,战南笙。”
他越是这么说,战南笙自然是不能就真的这么一走了之的。
她起身去给慕西洲倒了杯温水,等回来后,慕西洲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战南笙有种一股力量打进了棉花团里的错觉,周身都是无力感。
她静站了好一会儿,才搁下水杯,弯下腰将他弄上了床。
慕西洲睡得并不深,甚至是没有睡着。
他只是太累了也就懒得睁开眼,所以才任由战南笙给他脱鞋脱袜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