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暴雨,等他从停车坪跑到酒店大厅,身上几乎被淋透了。
这家酒店是慕氏集团旗下的产业之一,慕西洲找到经理出示了一下身份,很快就在战南笙隔壁开好了房间。
他乘坐电梯,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十楼。
不知道为什么,当电梯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他心下莫名就涌出几分紧张,当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他从电梯里很快走了出来,湿透的衣服弄疼了他脊背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烧伤,刺刺的,泛着疼。
但,好像因为心底某种近似于期待的浓烈情愫,这种刺刺的疼就变得没那么强烈了。
他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客房前,正准备拿出房卡打开门进去时,隔壁的房门发出了一声咔的松动,跟着一个身形娇俏的人影便从里面退了出来。
她好像很着急,房门关上的下一瞬,好像突然又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没拿,便欲要从新打开门。
但,奈何房卡没带,她没办法。
她似是懊恼,气的原地跺了两脚,可好像又有些不舒服,在这时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另一只手摸向了裙后。
伴随她这个动作,慕西洲便看到了战南笙白色裙子上那一片血色,当下就反应过来她大半夜的急吼吼出门要干什么。
慕西洲挑了下眉,没出声。
女人在这时转过身,但却没有抬头。
慕西洲在她闷头走的下一秒,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挡在了她的正前方。
伴随他这个动作,正闷头烦躁不已的战南笙一下就撞击在了男人硬挺的胸膛上。
她的第一反应是撞到了什么硬物,第二反应才是因为撞击而引起的鼻腔酸痛,跟着人就在这时抬起了头。
大概是本来就烦躁,又被撞了那么一下,她抬起头来时满眼的猩红。
四目相撞,战南笙整个人就呆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半夜从房间里出来的目的,整个人的大脑更像是瞬间失去了思考力,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她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男人。
昏黄的廊灯下,浑身衣裳湿透的男人,在长长走廊里他的身形显得格外修长挺拔,一双流水淙淙的黑瞳正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
战南笙被他炙深的目光看得不舒服。
她正欲要错开身走开时,男人在这时淡声开口道:“战小姐,这是遇到了麻烦?”
他听似询问的口吻,其实表达的却是肯定句了。
他的话还在继续:“生理期吧?”
此话一出,战南笙面颊就不可抑止的红了一下。
但,她并不打算跟他有过多的交流,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仍然是要走的时候,慕西洲又道:
“战小姐,好歹也是大明星,提着满是血的裙子到处乱跑要是被狗仔拍去,拍是又要乱写,说是战小姐私生活混乱导致流产什么的……”
被前夫撞到自己生理期弄脏了衣服,还被冷嘲热讽,战南笙既窘迫又有几分说不来的委屈和恼怒。
她在这时松开身后那块被血染红的裙子,舔了舔唇,掀眸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脸色,讥诮:“跟你有关吗?”
慕西洲挑了下眉,静了两秒,道:
“当然有关。”顿了下,厚颜无耻的补充,“前妻有难,前夫怎么能袖手旁观?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是做了两年的夫妻。”
说话间,慕西洲就用房卡刷开了门,并在战南笙一脸惊慌以及抗议中将她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
他径直将人抱回了酒店的浴室,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以后,就居高临下的对将他脸都挠出几道血痕的女人说道:
“既然生理期不舒服,就不要乱折腾,乖点,能少受点罪。等下,我让人给你送换身衣服。”
战南笙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明明愤怒,可也那么卑微的贪婪他身上的温度。
明明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