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转告您一声,即便您奋不顾身的救了她的命,她也不会原谅您之前带给她的伤害。她还说,让您好好把身体养好。如果真的把自己折腾死了,她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是参加一下葬礼而已,别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话听的慕西洲好像很平静,平静的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心脏撕碎的声音。
他闭上了眼,喉头滚了滚,道:“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江淮有些为难,道:“四爷,您现在情况还是很不稳定的,您要是心烦,属下就躲您远一点,但离开病房……还是不要了吧?”
“出去。”
江淮出去了,但人也不敢大意,一直就站在病房门口。
……
慕西洲在江淮离开后,一个人就静静无声的看向窗外。
深夜,外面刮着风,下着大雨,雨水贴在玻璃窗上阻断了他跟外面的世界。
他看着那滂沱而又密集的水帘,脑子里回放着年少时跟她在一起那些零散却又根深蒂固的画面。
她被人贩子拐卖,他被戚耀光派人追杀,他们在m州朝夕相伴的那些岁月,有不少日子是有雨的天。
只是,那时是初冬,雨不像这么大,但溅落在身上却格外的冰冷。
每每夜深人静时,她冷的瑟瑟发抖,都会情不自禁地拱入他的怀里,奶奶的小手伸进他的胸膛口,十分娇气的道:“哥哥,宝宝冷,哥哥给捂捂。”
他给她捂了,捂热了小手,又捂热了她冰冰凉的小脚……
可如今,怎么就捂不热她的心呢。
她要是能记忆儿时的记忆该有多好。
慕西洲这样想,心口就这样绵密不息的疼了起来,且肆意汹涌,直至无力承受而不得及时打断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