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故眯眸,嗓音缠着一抹自嘲的笑意,“争取?晚了。”
韩信想起男人这两年以来的煎熬,又道:“可是,您并没有放下,不是吗?”
莫如故视线从远处撤回,看向韩信:“又如何?”
韩信欲言又止,“会遗憾终身,不是吗?”
莫如故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抬手摸了摸挺拔的鼻尖,若有所思了几秒,音色暗沉了一度,“人生一世,皆在自渡。若是就这么放弃,确实遗憾!”
……
**那端,战南笙在莫如故离开后,就再次追问慕西洲:“南九公那个瞎子妹妹真的就是阿茹吗?”
因为战南笙私下跟莫如故见面,慕西洲心情不可能好。
他心底始终压着一团暗火,凤眸猩红,整张俊脸都硬邦邦的。
但,他现在满心思都是要讨好战南笙,再怎么不爽,面对战南笙的追问他还是回答了。
只是嗓音很是不耐烦。
“长的一模一样,八成是。”
他说完,坐在轮椅上的秦鸩就情绪无比激动的道:“我要见南九公。”
慕西洲淡看了他一眼,讥讽道:
“前阵子,南九公才在我这栽了个跟头,他在南疆老巢已经挪了地方,你有本事就自己派人去找,我不会搀和这趟浑水。”
说到这,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但,为了哄回我女人的心,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厉少斯。他外祖家在苗疆,他最了解南九公的为人,也最了解南九公在苗疆那边的情况。”
秦鸩没跟厉少斯打过交道,但却知道他是被京城厉家逐出家谱的逆子。
之所以说他是逆子,是因为他把厉老爷子的新欢给搞的怀孕了。
他自己落得个被逐出家谱的下场不说,害得那个女人也落得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总之,那个女人因为这件事被厉老爷子赶尽杀绝,最后因走投无路而带着患有重疾的弟弟从此销声匿迹。
厉少斯倒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损失。
他虽被逐出厉家族谱,但厉老爷子就他这么一个独苗,他仍然可以在京城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若说没出事前的战长生是京城八大公子里的楷模,那么厉少斯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不学无术,打架斗殴,吃喝玩乐……没有他不能的。
总之一句话,人浪心狠,难以接近。
因此,秦鸩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便道:“据说这人是个心高气傲的痞子,难以接近。”
秦鸩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慕西洲帮他引荐。
慕西洲自然是听出来了。
这是他在战南笙面前表现的好时机,他自然不会拒绝。
因此,他在秦鸩话音落下后,就道:“我跟他倒是有着过命交情,你若是要约他,我会提前跟他打招呼。”
一直以为死了很多年的心头挚爱,突然冒出死而复生的消息,秦鸩是一刻都不愿等。
他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颇是急切的道:“能现在就约吗?”
慕西洲:“他人不在京城。”顿了下,解释,“去苗疆提货了。”
秦鸩眯眯眼,问:“提货?从南九公那提?”
慕西洲嗓音冷淡:“不错。”
秦鸩好一会儿没说话,但却叫来自己的属下,吩咐道:“订一张飞苗疆的机票。”
他吩咐完以后,掀眸看了一眼慕西洲:
“作为长辈,笙笙若是心里有你,我就算对你再有诸多的不满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但,尊重并不等于纵容。如果你不是她的良配,一再而再而三的伤她,我同样不会姑息。这次你们闹成这样,我姑且就算了。下次,如果再伤了她而又死皮赖脸地纠缠于她,我不会轻饶。”
慕西洲只是斯文败类的笑了下,没表态。
秦鸩着急去苗疆寻人,从慕西洲那打听到厉少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