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要去扶摔倒在地的慕向晚时,老人家在这时开口叫住了他:
“慕先生,你都不好奇我这只眼睛是怎么瞎的吗?十年前,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两只眼睛可都是好的。”
此话一出,慕西洲就顿足,朝她看去,“不错,十年前,您确实身体康健,耳不聋眼不花。”
音落,此时已经将慕向晚扶起来的傅怀瑾在这时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您的眼……?”
老人家在这时苍凉一笑,道:
“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们竟然还猜不到吗?三年前,慕向晚左眼突发疾病急需眼角膜,后来有人捐献眼角膜给她,那个捐赠人就是我。”
顿了顿,“三年前,她去临安城敬老院见过我,跟我一顿哭诉,说她不能做个看不见的瞎子,我心疼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就答应把眼角膜割给她。”
说到这,就将一份捐赠文件扔到了慕向晚的面前,“铁证如山面前,你还要狡辩到几时?我给你捐赠眼角膜是舔犊之情,从未想过要你的回报。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这么阴毒,为了自己大好的前程,竟然买通敬老院里的护工长期虐待我……”
说到这,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格外可怜。
慕向晚想要狡辩时,战小五在这时对她冷声宣判道:
“慕小姐,临安城敬老院虐待老人家的涉案护工已经被警方逮捕了,你要是觉得老人家诽谤了你,完全可以到派出所去说。”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讥讽道,“慕小姐,没事就多看点书,少做一些卖弄风骚勾引男人的下贱事,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到这,就朝慕西洲深看了一眼,“慕总慕四爷,是这个道理吧?”
此话一出,慕西洲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得没法看了。
他喉骨深深的滚了滚,眸底蕴藏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目光冷睨着慕向晚,因极力克制恼火,所以嗓音显得异常紧绷甚至是撕裂,“慕向晚,你背着我究竟干了多少恶毒的蠢事?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如果闹出人命是要坐牢的?”
终于,慕向晚在这一刻彻底慌了。
她惊惶无措以及跌跌撞撞的朝慕西洲脚边爬去,哭着忏悔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话都没说完,颜面都快丢尽了的傅远昌在这时厉声呵斥道:
“原来你是这样蔫坏的胚子,幸亏战南笙这妖女提前揭发了你,否则我们老傅家都能败在你的手上。”
说到这,就对傅怀瑾严厉地警告道,“怀瑾,今后,我不许你跟这种坏胚子再有任何的联系,你听到没有?”
傅怀瑾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像战南笙这样恶毒的女人。
但,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他死活要护着的慕向晚会跟战南笙一样恶毒。
因此,他在傅远昌话音落下后,就表态道: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像战南笙这种无恶不作的女人,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慕向晚也是个不遑多让的坏胚子,您放心,孙子不会再跟这种人来往的。”
这话一出,无疑是将慕向晚钉在了耻辱柱上,让她受尽所有人冷嘲白眼。
她因为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击,直接诱发心脏病,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傅远昌见状,就气愤不已地道:“真是晦气。快把这个不祥的东西弄走,别死我们家,晦气。”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慕西洲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他也不可能真不管慕向晚。
他在这时冲人群中大吼,“现场有是医生的吗?快来帮忙……”
此时,在偏殿吃的腮帮子都鼓鼓的唐暮烟听到这边有人昏死的动静,连忙挤到最前面来,“我……我是学医的……”
她说着,一看昏倒的是慕向晚,立刻就把后面的话给噎回去了,改口道:
“我学艺不精,我不会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