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你不是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你不是说,慕向晚今后的事你不会再亲力亲为的?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愿意跟你好好过日子,但前提条件是你现在不许去找她,你能做到吗?”
但,男人也就只是无比幽深的看了她几秒后,斩钉截铁的对她宣判道:“不能。”
顿了顿,拔高音量强调补充道,“战南笙,你越是这样咄咄逼人越是叫人痛心疾首,我收回我脑子不清晰时对你说的那番话,我跟你之间,除了利益和恩怨纠葛,其他,永无可能!”
战南笙无声的看着他脸上渐渐冰冷起来的弧度,内心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她是那么无比清醒的疼着。
她是得多愚蠢,会对他稍稍给出的一点点温情而产生期待?
期待,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她喉咙微微的滚动了两下,看着面前十几分钟前还压着她颠鸾倒凤的男人,嗤笑道:
“那最好不过。省得哪天我腾出空来跟你打离婚官司时,你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有将近十几秒的死寂后,男人冷笑道:“战南笙,如果我不肯离这个婚,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战南笙扯唇,“不爱我,又要跟我耗在一块……啧,慕西洲,你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就不能是报复你的最佳手段呢?你害死了孝衍,逼走了良辰,少男至今还在监狱里……而作为他们的至亲好友,我整日整夜的跟你这个妖女在一起却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我实在是无比痛恨。”
说到这,慕西洲顿了顿,嗓音越发的凉薄,“我听人说,折磨女人最好的办法是将她一辈子都囚困在一座无爱的婚姻里,斩断她向往自由的翅膀,扼杀她不安分的灵魂……如此,周而复始,经年累月,堪比钝刀割肉,叫她无比痛苦。”
说到这,扯唇笑得无比邪恶,“我以为,这番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战南笙,我们至死方休!”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无比浓烈的笑出声来,她波澜不惊的口吻:
“那么,我倒要看看,你慕西洲究竟有几斤几两敢跟我这么横。”
慕西洲走了,他在楼下的停车坪,不仅看到来接战南笙的唐晋行,还看到了刚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的楚慕琛。
他几乎是在楚慕琛推门下车的下一秒,就迈开长腿朝楚慕琛走过去。
楚慕琛眯起眼,看着不多时已经走到他面前的男人,扯唇讥讽道:
“啧~,这不是战家的倒插门慕总慕四爷么?脸色这么差?怎么,战南笙她想开了,不打算要你要跟你离婚了?”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楚慕琛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似笑非笑般的道:
“这不是听说你们最近在闹离婚,我特地过来刷刷存在,看看我有没有做备胎的机会。”
此话一出,慕西洲拳头就握的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但也仅限于此。
他眉目未动,冷笑道:“楚慕琛,我要是把你废了,楚老也只能认栽!”
音落,车上又走下来一人。
他满头银发,身穿藏蓝色大衣,里面是熨烫妥帖的中山装,手上盘着一串佛尘珠,一双眼不怒而威,气场厚重而威严,叫人望而生畏。
他是谁?
他便是楚氏一族的家主,楚老楚珏了。
楚珏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对慕西洲厉声道:“狂徒!”
慕西洲眯起眼。
他一下就看不懂了。
他知道楚慕琛惦记战南笙,也知道楚老痛恨战南笙。
他们爷孙俩,最不应该的就是同一时刻出现在战南笙的地盘上。
慕西洲沉思的间隙,楚珏的话还在继续:“慕西洲,你奶奶见到我,还得给老子三分薄面,你算哪根葱?”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便冷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