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后,便对她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泡个澡,去去身上的寒气,免得再病着。”
音落,战南笙就在这时掀眸看他,“慕西洲,你什么意思呢?”
慕西洲看着她隐隐有些通红的眼睛,“嗯?”
“为什么在我肯跟你离婚时,你又不肯了?为什么明明那么讨厌我,却又要发狠的跟我这样?为什么?”
音落,男人便扯唇溢出无比浓烈的嘲讽:
“你说为什么?我总不至于是因为爱上你这个妖女?傅怀瑾说,杀人先诛心,再诛身,我觉得很是有些道理。”
顿了顿,便眯起了狭长的凤眸,微俯身,抬手拍了拍战南笙凝脂如玉的脸蛋,“我记得你说你蛮恶心我的?我就不禁想,你每每被我这么一个令你感到无比恶心的男人弄到失控甚至是失禁,会不会更恶心?不仅恶心我,也更恶心你自己不知羞耻的反应,不是么?”
说到这,又是一声冷笑,“战南笙,你逼走了良辰,害死了阿衍……统统这些,你以为我真的会因为你是我法定上的妻子就善罢甘休了?咱们来日方长,你可一定要坚强得好好活着,嗯?”
此话一出,战南笙眼瞳就剧烈地缩了缩,情绪也是极少见的崩溃。
她怒吼:
“霍孝衍不是我害死的,顾良辰也不是我逼走的,蒋少男坐牢更是他咎由自取……他们都是咎由自取,这一切都跟我无关……”
她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一把摁住她的肩膀,目眦欲裂地怒视着她,冲她吼道:
“你明明知道阿衍对花生过敏为什么还要给他吃?如果他不吃,他就不会死在游泳晋级赛的泳道上。”
战南笙……心口一紧,眼泪差点就掉出了眼眶,但很快又被她逼退眼底。
她微微合上眼,似是在平复什么难以承受的情绪。
良久,她睁开眼眸,看着慕西洲,逐字清晰地对他冷声说道:
“霍孝衍出事的那天,我是去体育馆见过他且跟他一块吃了饭,但我没有给他吃花生,他出事我也很难过……但他的猝死……”
顿了顿,明显没什么底气的口吻,“跟我无关。”
音落,战南笙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像是要被慕西洲给捏碎了般,痛得她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的目光更是清洌凌厉的厉害:
“好一个跟你无关?战南笙,你扪心自问,阿衍对你不好么?他恨不能把骨头打断给你熬汤喝,他死了你却一滴眼泪都没有,你这个妖女,你到底有没有心?他的死,你就没有半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