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卿开口,白垣转身向着周围的宾客作揖。
他道:“抱歉,我已让人在花厅备好美食美酒,还请各位先移步到那里稍等片刻。”
周围的白家子弟明白了家主的意思,马上言语中软磨硬泡地想领着客人赶快离开。
“白庄主,你让你的人带走大家,是不是想在背地里对我下杀手?!”
“之后再假惺惺的告诉众人,是我自行羞愧离开了你们白玉山庄?!”
苏卿大声说的着两句话竟然让大家觉得还有些道理,都已准备跟着走了的众人又停下了脚步。
“若白家小姐真的未有身孕,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大家一并为她作证不是更好?!”
“你说的有点道理啊,难不成那妇人说的是真的?!”
“就是!白庄主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倒是更让人怀疑!”
白垣心头一颤,这妇人真是难缠。
便是循着脚步要离开的白家弟子们,也悄悄站定在一旁候着。
“这妇人到底是谁啊?胆大这么大!”
“就是,居然敢和白庄主与凤谷主叫板!”
“该不会是谁家出了大钱请来的……”
其中一人眉飞色舞地对着另一人说道。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精神了!难道白家小姐还真的……”
另一人手托下巴,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白香玉的肚子。
众人一听,眼睛都滴溜溜地一会看看白垣,一会看看凤冷天,一会再看看苏卿。
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躺在罗颉怀中的白香玉。
听着四周宾客的议论,白垣脸色青黑,如今的他真是骑虎难下了。
他将视线转向凤冷天,医术上的事情,该由他出面平息。
凤冷天读出了白垣的意思,他微微挑眉。
“这位妇人,白小姐的清白之身怎能让你在大庭广众下随意污蔑。”凤冷天看着苏卿冷声道,“真的假的不了,但假的也必然真不了。”
“长公主救我南国与水火之中,又有皇权在身,的确可以不用到药医谷领牌。”
凤冷天字字句句中都透出苏卿在无理取闹的讯息,而对于长公主未挂牌一事,则从对南国的贡献与皇权出发,表现出药医谷的无奈。
真是论争辩的技巧啊!
“听凤谷主的意思,长公主只是皇权下身,实际上的医术不行咯?!”苏卿笑道。
“当然不是。”凤冷天马上开口反驳道,“长公主医术高明,甚至比我药医谷的众多弟子都要厉害。”
苏卿道:“那大家应该都很好奇,与凤谷主相比,长公主的医术如何?”
凤冷天皱紧眉头,眼神一厉地盯看向苏卿。
这个妇人言语态度紧紧相逼,她到底想要做甚。
长公主是什么人?
那可是摄政王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宝贝闺女!
皇上的干妹妹!
他现下还只是一个药医谷的小小谷主,必不能在各方面让眼前的这名刁妇抓住了把柄。
“长公主的医术与本谷主的医术该是不相伯仲,甚至在某些领域中,长公主的医术与理解该是胜于本谷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