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如被烫脚的青蛙,左顾右盼的瞧着各间屋子,终于于二楼处寻到苏卿,哗一下将手里的一百两银子放到她的面前。
苏卿笑着示意了周管事,他便上前将钱两收下。
老头根本不再多看那堆银两一眼,只对着苏卿言语激动地千恩万谢后,才心情舒畅的出了医馆。
“老人家,你感觉这家医馆里的大夫,医术如何?”
众人瞧着这老头实在奇怪,终于有人禁不住好奇地上前探口。
老头眼睛贼亮,大拇指果断一翘。
“我敢保证,咱们这皇城,不对,该是整个南国都找不到像这家医馆里,这般厉害的大夫了。”
老头只洋洋得意地留下这一句,再不肯多说,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仅仅一句夸赞的话语,引来了不少人对华清宗医馆的关注。
老头心情愉快地回到府中,看着神情还在疑惑的女儿,这才将今日遇到的奇事,眉飞色舞地告诉了女儿和女婿。
女儿听完心中啧啧称奇,但也就是新奇了一番,便被自己爹爹拉着回屋歇息去了。
只剩振威将军陈厚一人坐于桌前深思。
卿落郡主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深,陈厚忍不住动了心思。
他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多次承受不了钻心刺骨的疼痛,想要自缢,幸得下人及时发现,在亲人耐心的劝解下,才堪堪稳住了她的心神。
陈厚每每想到这些,夜半人静时心中总会担忧,母亲会否在此时疼痛难忍心情不佳,又准备自尽。
便专门派了人守在房门处,时时刻刻看着屋内动静。
但母亲却未明白自己儿子的苦心,她总觉得自己如同拖累般,动弹不得,还被派人紧紧监视着,深觉自己处境如犯人般,心痛至极便开始绝食抗议。
但她身为一名母亲,挂念着儿子放心不下,如此心情反复,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整日痴痴呆呆说着胡话。
陈厚在朝堂中与摄政王政见不和,有时更是水火不容,也不知道身为摄政王爱女的卿落郡主,会否愿意为母亲医治?
陈厚心中憋闷,但左顾右盼并不为他的行事风格,他伸手拿起酒杯,满满一杯饮下肚。
啪——
酒杯被重重放于桌上。
管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为了母亲,他必须去试一试。
他迅速起身命人给母亲更衣,一边让管家将府中马车备好,他亲自小心谨慎地将母亲抱上马车,车夫驾着马车,缓缓向华清宗医馆驶去。
周围的百姓瞧着马车上挂着一个‘陈’字,挠挠脑袋,这陈府的人今日来来回回好几次了,是几个意思来着?
一双双好奇地眼睛又粘了上来。
马车稳稳停在医馆门口,陈厚抱着母亲小心地下了马车,大步进了华清宗医馆。
周管事瞧见陈厚抱着人的架势,小跑几步上前,让人领着陈厚去往后院的一间空房里,帮着他让老夫人顺利躺下,他转身疾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