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良能从竹墨二人手里逃脱,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董副将恐怕也很难找到他的行踪。”丁振并未看跪着的二人一眼,只对着封宴道,“少将军,这次的消息被我们截获,他逃出去后,定会用其他方式再次将消息送出。”
封宴看着跪着的竹墨竹青二人,沉声开口道:“明日之内找出何超良。”
竹青不由得一个冷噤。
一日内如何能找到何超良?!
主子这是要打算放弃他们了吗?
“是。”竹墨抱拳道,起身离开。
竹青见状也低头抱拳,起身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路后,竹青才长长吐了口气。
“老墨,主子让我们一天之内找出何超良,这怎么可能?”竹青愁得扯头发,一脸生无可恋,“你说主子是不是早就想换人了,所以找了这样的借口把我们弄走?”
竹墨白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封府的方向而去。
“老墨,嘿,老墨你等等我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竹青见竹墨面色如常脚步飞快,丝毫没有担忧的神情,赶紧快速跑了几步追上。
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竹墨被竹青问的心烦,停下脚步看着竹青年轻的脸蛋,道:“主子是让我们回去问少夫人何超良的下落,然后一日内将他擒获。”
竹青听着他的话不由得睁大双眼。
嗯?
少夫人居然知道何超良的下落?
真的假的?!
看着竹青一脸懵逼傻样,竹墨轻轻摇头后便不再理他,快步赶往封府。
军营中。
“丁军师。”封宴脸色沉重,压低声音问道,“你如何看待这消息?”
丁振再一次将视线落于纸条上,沉默了片刻。
白色纸条上的内容只有两条。
其一,封姜病入膏肓。
其二,封宴本月十七日大婚。
“从纸条上的内容来看,何超良身后之人只怕想利用你的大婚而有所动作,只是我们现在还未清楚何超良背后的势力,是来自京城,还是说,何超良是北疆或梁国的探子。”
“若是京城的势力,定然是想乘机抓住封家把柄,好一击击中。”
“若他是北疆或梁国的探子,那便或是想潜入凉城刺杀你,或是筹谋着攻打凉城。”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后果都是我们不想看见的。”
丁振字字句句明明白白,说的正是封宴心中担忧之事。
他能提前部署做到放防御未然,却怕百密一疏,终致苏卿处于危险之中。
这是封宴最为担心的一点。
注定今夜无眠。
翌日清晨。
木瑶起身给苏卿打水梳洗,却发现院中站着一人,一手里端着水盆,一手提着食盒,满脸傻笑。
“木瑶姑娘早安。”竹青瞧着木瑶,迎了上去,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和声细语道,“我已给少夫人打好温水,这是厨房给少夫人做的早膳,我也一并带来了。”
木瑶疑惑地上下打量了竹青一眼。
她声音淡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