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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到了原轨,一个老顾客和我抱怨,昨天晚上找我扎纸人结果我没在,他等了一晚上。
我赶紧扎了他要的纸人,给他带回去了。
吴贵经常送东西过来,说是孝敬我的,挡也挡不住。
他坐在石桌旁,撑着脑袋看着天空出神。
“看见鬼的时候吧,我怕得不行,等日子过久了倒开始怀念起抓鬼的日子了,您说人是不是真的特别贱啊?”
我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
“你贱我可不贱。”
他赶紧打着自己的嘴巴道。
“是是是,我这人嘴巴嘚吧嘚吧什么话都往外说,您可不许见怪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暗道,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哪有那么容易过,这样平淡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
日子一天天像流水一样过去。
这天我正在扎一个童女,两团大红胭脂,鲜红的嘴唇,花花绿绿的衣服。
旁边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道。
“付师傅您就行行好吧,帮帮我们吧。”
我仔细描着红淡淡道。
“我只是个扎纸匠,抓鬼你找道士呀,找我干啥?”
他笑得一脸谄媚道。
“我们这里谁不知道您可是比道士还厉害,你就是这个!”
他朝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收起笔,摇了摇头淡淡道。
“这事我管不了,你找别人吧。”
他竟然扑上来抱着我的腿大哭起来。
“您救救我们吧,您就是天上降世的活菩萨,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们了,您要多少钱只要您开口,我都给您!”
要说这还真不是钱的问题。
前几天出了一件怪事,三河边一个村子集体投河自尽了!
他们村刚拆迁,按说正是春风得意的好时候,不至于为了什么事自杀。
警察封锁了整个村子,彻查了三天也没有线索。
然而诡异的是,不断有人说自己碰到了那个村子的人,在夜晚的时候他们还和以前一样生活,都像是不知道自己死了一样,你说吓不吓人?
有一个从外地回来的男人,没赶上末班车只能走路回家,半夜经过这个村子,抬眼看见一位熟识的婶子,热情地打招呼道。
“诶,张婶子,怎么半夜还不睡觉,在外面逛啥呢?”
张婶子笑着道。
“饿了,出来找食吃,你回家去?”
男人怪异地想,半夜找食吃?
听了她的话回道。
“对啊。”
她热情道。
“去我家歇一晚再走呗,就和我家男人睡一个坑。”
男人一想,也行。于是跟着她进了村。
村里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好几个人过来和他打招呼,男人奇怪地问道。
“这大半夜的大家伙咋都不睡觉啊,而且咋都不开灯啊,黑漆漆的看得见吗?”
张婶子笑嘻嘻地回道。
“大家伙晚上出来找食吃呢。”
男人一想觉得不对劲,于是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一照。
灯光下,张婶子浑身湿淋淋地回头,青白的脸被泡得浮肿破裂,露出里面惨白的血肉,眼珠子已经掉到了眼眶外面,还有可以的白色虫子在眼睛里钻来钻去。
再一看,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张婶子笑嘻嘻道。
“去我家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