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是该感谢你如此痴情呢?还是该为自己可悲可叹一声,我顾北欢的青春,原来这么有价。”
女人不讲起道理来,顾北欢自己都怕。
这些放在以前,她是真的不介意的。
蒋南汌送小护士回家,被她亲眼看到了,她都觉得正常。
科室聚会,女医生喝多了抱住蒋南汌不撒手,她也没生气。
就连蒋南汌背实习生下楼,她都不吃醋。
要论大方,她当年是真大方。
要说小气,她现在是真小气。
芝麻点大的事情在情绪的翻滚之下被无限放大,一丁点委屈就能让她眼泪决堤。
快奔三的年纪了,硬是活的不如十几岁时坚强有韧劲。
顾北欢讨厌这样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己,但她难以自控。
除了用力抱住她之外,陆九渊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看着顾北欢眼泪往下掉,陆九渊慌了神:
“你别哭,我改,我都改。”
顾北欢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
“你让我作一作吧,这么多年紧绷着一根弦,我已经很累了。”
上学的时候没有叛逆期,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曾作天作地,工作了更是隐忍负重,坚强的太久,一阵风吹来,她就垮了。
为什么会垮在这个时候呢?
用关棠的话说是,以前你无路可退,现在你有人可依。
陆九渊柔声说:“好。”
然后牵着她的手,打开门:
“我们去吃烧烤,打麻将,只要能让我陪在你身边,做什么都行。”
顾北欢甩开了他的手,走出去。
麻将房里,关棠他们已经把烧烤饮料和水果都摆在了桌子旁,原本三缺一的麻将,现在变成了四多一。
贺斯年跟陆九渊还互相谦让了起来,最后还是关棠来了句:
“二少你坐吧,赢你的钱,我们才解气。”
只要媳妇能消气,让他做什么都行,更何况是输几个钱。
然而,这就是一个天坑啊!
天真的陆九渊坐到了顾北欢的对面,而贺斯年则搬了凳子坐在顾北欢旁边,然后悠闲的拿起烤苕皮对顾北欢说:
“你最爱吃的,尝一尝。”
这还不算,烤苕皮好歹能用手接一下,不过是递个东西罢了,就当他是服务员。
那么嗦螺怎么吃?
贺斯年说味道特别好,比外面的烧烤店做的还好。
顾北欢很给面子的说:
“是吗?我尝尝。”
用牙签挑出来的嗦螺,少了汤汁的灵魂,就缺了味道。
于是,贺斯年拿起嗦螺,递到了顾北欢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