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举手:
“回警官,我干的。”
警官再次用手捂着嘴,咳咳两声,很严肃的说:
“干得不错,下次不准这么做了。”
说完,他跟手底下的人说:“把他弄下来,拿个床单给他裹着,带走。”
那男人冻的直哆嗦,被警官放下来的时候,被皮带捆绑住的手倔强的指着地上的大衣说:“衣服衣服,好歹给件衣服穿。”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警官正准备弯腰去捡,顾北欢突然拿着桌上装水的壶冲进去,直接把水倒在了地上的那堆衣服上,倒完后冲警官一笑,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天冷,手滑,我本想着给你们倒杯热水暖暖身子的。”
屋内所有人都有点憋不住,能笑的人都笑了,必须端着的人都忍不住咳咳了好几声,用来掩饰不合时宜的发笑。
衣服都湿了,给他裹床单的警官问:
“这衣服,还要给你穿吗?”
都湿成这样了,等会穿出去冷风一吹,更透心凉。
那人哭丧着脸说:
“能否给床厚被子?”
这床单也太薄了,警官第一时间看向顾北欢,顾北欢摇了摇壶,空了。
但也不能便宜他了。
顾北欢果断把壶放下,直接抱起那床被子走出去,放在余涵身边象征性的裹了裹,对警官说:
“我朋友吓坏了,浑身都在发抖。”
言外之意是,她更需要这床被子。
没法,警官对那人说:
“走吧,再不走你怕是连这块遮羞布都没了。”
要不是怕他就这样出去影响美观,碍人眼睛,顾北欢连这床被单都没打算给他留。
余涵作为受害者,要去派出所做笔录,他们从后门离开的,走的时候店员说老板的电话没打通,不知道什么原因。
恰好顾北欢手机里有电话进来,是关棠打来的。
算一算时间,这个点,她该领完证了。
可关棠坐在贺斯年的家里,一直没等到顾北欢在朋友圈秀结婚证。
她给贺知许也打过电话了,贺知许说也没看到陆九渊秀。
关棠料想大概是出事了,以陆九渊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高调行事,领了证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在朋友圈宣誓主权,就差不能昭告天下了。
顾北欢接了电话,对关棠说这边出了点事,没来得及领证。
具体什么原因,顾北欢没有明说,关棠也就很默契的没有开口去问。
只是挂断电话后,见贺斯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关棠叹口气说:“没领证,听她语气应该是出事了,但跟二少无关,可能是别的事情耽搁了。”
贺斯年立马起身,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准备出去,关棠追过去问:
“你去哪儿?这个时候你不太适合出现在她身边吧?况且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贺斯年边换鞋边说:
“我不去找她,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既然他都走了,关棠也带上随身物品:
“那我也回去等消息。”
派出所,笔录做完后,余涵的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前因后果很简单,她接到药店老板的电话,说是年前带着老婆孩子出了趟国,没来得及跟汤臣续签合同,打顾总监的电话,她没接,所以问余涵能不能来把合同续签一下。
因为他很快就要带着老婆孩子回北方过春节,要年后才能回来。
而合同快到期了。
这点小事,余涵当然不会麻烦自己老大。
更何况老大今天要领证,她更是觉得续签合同这种事情,老大本就有意培养她来接手云滇,早就给了她不少的权限。
她是从后门进去的,在二楼办公室没看到人,又接到药店老板的信息,说是二楼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屋子里很冷,三楼暖和点。
没想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