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蒋南汌睡的很熟。
这段时间没了陆九洲的消息,蒋南汌连手机都懒得充电,白天看看医学书籍,追追剧,听听音乐,或者在网上给人看看病症。
日子虽然没有情趣,倒也充实。
他是个很自律的人。
如果不加班,又没有被陆家临时召唤的话,他通常情况下九点钟就上床睡觉了。
因为睡得早,他对朋友圈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即便是翻了朋友圈,他也看不到顾北欢的动态。
顾北欢早已经把他给拉黑了。
贺斯年出现在他的病房门口,是凌晨两点半。
这个时间点,幸福的人都睡着了。
陆九渊仍然睡的是沙发。
那天没上到车,顾北欢就开始玩欲擒故纵,白天跟他亲亲我我,牵手,接吻,拥抱,一样不落。
一到晚上,就开始让他睡沙发。
坚决不准他再靠近自己半步。
即便如此,陆九渊也还是睡着了,他必须养精蓄锐,总不能拍结婚证件照的时候,妻子貌美如花,而他却胡子拉碴吧。
除了幸福的人外,失意的人也睡了。
方景来是喝多了酒在姐姐的安抚下睡着的。
至于霍沉玄,没有任何一场失恋,是工作无法平复的。
买醉不是他的风格,熬夜更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
一个不爱惜自己的人,谁又会来爱他呢?
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伤了心的贺斯年还没睡。
医院值班的护士都很好奇,这么一个帅的无与伦比的男人,却在大半夜的来探望一个住院的医生。
但架不住贺斯年是真的帅气啊,犯了花痴的小护士对他很是热情。
贺斯年却冷冷的对她说:
“你去忙吧,我找蒋医生有点事。”
小护士只能提醒他,虽然是vip病房,但隔壁房的人都睡了,请他尽量轻一点。
正在做美梦的蒋南汌,浑然不知病床前多了个人。
贺斯年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伸手拍了拍蒋南汌的肩膀,喊着:“醒醒。”
睁开眼的那一刻,蒋南汌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很快,门外的脚步声传来,是护士去看望隔壁病床咳嗽的很严重的一个老人了。
蒋南汌这才意识到,不是梦,是真实。
他对贺斯年还有心理阴影,实在是被打怕了。
所以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按铃,贺斯年捉住他的手,劝他:
“就别给人家辛苦熬夜值班的护士添乱了,我今天来,不打你。”
我是来扎你心的。
既然不打他,蒋南汌底气瞬间足了:
“如果你是来为顾北欢鸣不平的话,你完全可以揍我一顿,反正我带薪养病,权当放了个长假,但如果你不是为了她而来,我想我们之间连谈话的必要都没有。”
转院之前,他被贺斯年暴揍了一顿。
脱臼的左手现在还有点不适。
贺斯年看着他,笑了又笑,最后再次拍拍他的肩膀: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动口可以,总比动手强。
看他大半夜的来,想必是跟顾北欢有关的事。
蒋南汌先发制人:“事到如今,你来找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看在你连追求她的机会都没有的份上,我同情你,愿意为你解惑。”
这货,就是欠揍。
不过贺斯年今晚不想打人。
他沉思片刻,问:
“跟她在一起九年的时间里,你从来没有哪个时刻爱上过她吗?”
蒋南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戏谑道:
“但凡我爱过她,上次你打我的时候,下手都不会这么狠吧?”
这话说的,也欠揍。
但贺斯年直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