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毛毯,往鹭鸶身上一扔,讽刺道:
“鹭鸶小姐胃口也别太大了,虽说这样的场合冤大头很多,但你也不能开一个连商会会长的儿子都嫖不起的天价啊。”
这不就等于说他在嫖吗?
王安歌急了,走上前去准备解释,被顾北欢用眼神示意给挡了回来。
“毕竟在今天这样的宴会上,大捞一笔的想法是对的,可你总不能让人家为了你这点肉倾家荡产吧?”
也算是失误。
没想到留下来的会是顾北欢。
鹭鸶得到的指示,本想着处理这件事的会是宋幼薇,那她一定会把事情给闹大的。
横竖她是个光脚的,没有怕这些穿鞋的的道理。
顾北欢很难对付,即便如此,鹭鸶还是带着哭腔抓住毛毯裹紧自己的身子哭着控诉:
“二少奶奶是命好,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你总不能从此瞧不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吧?再怎么样,我也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二少奶奶又何必这样作践我一个可怜人呢?”
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北欢言辞开始犀利了起来:
“真是可笑了,你一个卖肉为生的人,自甘情愿,有何可怜可言?”
鹭鸶看了一眼王安歌,用手指着他:
“是他色性大发,要在这种场合行不轨之事,就算我出生不好,是个卖肉的,但我也有尊严,也有拒绝接客的权力吧?”
拒绝接客。
这四个字好极了,顾北欢再次对准王安歌:
“王公子,你听到了没?人家鹭鸶小姐今天拒绝接客,你要真是迷恋鹭鸶小姐的身体,请你改天找个时间再去,今天就到此为止。”
就这样算了?
鹭鸶站起身来,一手捂住毛毯遮盖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伸过来要抓顾北欢的胳膊。
被王安歌拉了一把,躲开了:
“你别碰人家二少奶奶,你脏。”
你脏。
这两个字,很伤人。
也充分说明王安歌并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男人,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鹭鸶恼羞成怒,衣不蔽体的就要往外走:
“既然二少奶奶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能替我主持公道,那我就找陆夫人去,陆夫人是大学教授,她总不能……”
后面的话,鹭鸶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此刻已经步步后退,几乎把自己退回到了蜷缩的那个角落。
顾北欢回过头一看,满满的安全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