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愣住了,好半晌才回答:
“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看恐怖电影。”
顾北欢打开车门,对他说:
“那么恭喜你,你今天有人陪了。”
陆九渊还没反应过来,很木讷的问了句:“谁?”
看到顾北欢上车后,陆九渊激动到原地打转,还是顾北欢探头出来说:
“如果你更习惯一个人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陆九渊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个顾妹妹,还啪嗒一下正好掉在他怀里来。
他兴奋不已,上车后手脚都在哆嗦,成年人的快乐来之不易,这绝对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
车开出去很远后,陆九渊才在等红灯的时候拿出手机来说:
“我买电影票。”
顾北欢摇头:
“不用,我带你去朋友家的私人影院看。”
要陪他看电影!
还要带他去见朋友!
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
陆九渊难以置信的问:“今天是要跨年了吗?还是过什么节?”
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顾北欢笑着说:
“庆祝一下你人生中最年轻的一天,这个理由怎么样?”
陆九渊深受启发:
“受教了,仪式感,学起来。”
只不过,他盯着顾北欢看了很久后,实在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要跟贺斯年学打游戏吗?怎么这么快就下课了?”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顾北欢把答案都想好了:
“贺斯年告诉我,你是我在这个世上,除父母之外最亲最近最值得信赖的人。”
贺斯年说的?
他会这么好心?
陆九渊顿时麻了,这个贺斯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很明显是对顾北欢心怀不轨的,可他话里话外感觉就像是一个为顾北欢着想的好朋友一样。
贺斯年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见他不信,顾北欢也表示疑惑:
“你以前认识贺斯年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陆九渊一头雾水:
“天地良心,我跟他之间毫无关系。”
因为自己才上过套,被顾北欢套出了一些话,陆九渊还以为顾北欢怀疑贺斯年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
顾北欢看出来了,陆九渊跟贺斯年的确没关系。
但她还是鸡蛋里挑骨头的问:
“你最好的朋友,不也姓贺吗?”
贺知许!
陆九渊急忙撇清:
“他是姓贺,但我不知道他跟贺斯年是什么关系?要不然,我给老贺打个电话问问?”
顾北欢笑了:
“不用了,我就是觉得很奇怪,贺斯年怎么会替你说好话的,他不是我朋友吗?”
就是这一点最恼火。
陆九渊宁可贺斯年在顾北欢的面前说他的坏话,也不要这种假惺惺的好意。
不过顾北欢提醒了他,贺知许也是个人精。
到达私人影院楼下,趁着顾北欢给关棠打电话的时机,陆九渊给贺知许也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贺斯年的事情。
贺知许一语道出:
“比起方景来霍沉玄,贺斯年这个情敌,更可怕。”
感情之事,当局者迷。
贺知许告诉他,跟女人一样,会有塑料姐妹,绿茶心机女,白莲花,这些都是低段位的,高段位的往往把真实目的藏的很深,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一门心思替对方着想,实际上杀人于无形,最难对付。
陆九渊大喊卧槽。
这一声卧槽不是针对贺斯年的。
即便是贺斯年在顾北欢面前替他说话,他也知道,贺斯年是敌非友。
他给贺知许打电话,只是想排除一下嫌疑,万一贺知许真有个亲戚叫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