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笑了笑,抿了一口开水。
“姜保国,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姜保国抬头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伊藤良品,结果后者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连忙点头,“是,我如实说。”
“那我们先来说说宇文杰打碎瓷器的事,背后的真相是什么?”秦凡问。
“这…”姜保国犹豫起来。
这能如实说吗?
那将涉及到一桩大骗局,还有一桩命案。
听到秦凡问这件事,一旁的顾大洪身子也是一顿,还偷偷地看向姜保国。
秦凡目光如炬,洞察秋毫。
姜保国和顾大洪的表情他是一目了然。
他感觉,这背后可挖的内幕实在太多。
秦凡眼睛微眯,厉声呵斥,“姜保国,你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
“这…这…”
姜保国依旧是犹豫不决,半天吐不出几个字来。
“呵呵,我是一个医生,最拿手的就是治疗病人,姜保国,你似乎病得不轻!”
秦凡站起来,从挎包中掏出针灸包,又取出一根毫针。
煞有其事地进行消毒。
而一旁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瞬间脸色大变,他们对秦凡手中的毫针都有深刻记忆。
但姜保国不知道,他大脑中还在想如何说,心存最后的一丝侥幸。
可秦凡等不及,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真相。
他缓步走过去。
姜保国见秦凡手中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毫针。
暗忖:“这银针能干什么,我又没有病。”
他这念头还没消散,秦凡就直接将毫针扎在他的脖颈上。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情不自禁地为姜保国默哀,垂下眼帘不看。
潜意识中,姜保国想伸手去摸,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
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紧接着,他感觉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肠子都打结。
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体蜷缩成虾米一般。
如果这个时候,谁一刀解决他,那反而是一种解脱。
因为那种痛是来自灵魂深处。
他想嘶吼,可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还满头大汗。
这一幕,让顾大洪、冯信和马哥等人看得毛骨悚然。
都暗自咽下一口唾沫,眼睛中全是恐惧。
秦凡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一收毫针,姜保国立即停止剧痛。
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息,头发上全是汗珠,犹如从水中捞出一般。
“现在可否愿意说了?”秦凡俯身问。
“我说…我如实说。”姜保国喘息着跪在地上。
他再也生不出半点侥幸的心思,只想离秦凡远远地,逃出这人诡异的银针。
他定了定神,才吐出当年的往事。
“那一年我从内地来到澳都,在这边承建购物一条街,由于我的资金有限,当时还没有和伊藤先生联系上,便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来筹集资金。”
“只要计划成功,不仅不用还,还没有任何负担。”
他顿了顿,“我便说服了和我一起来澳都的吴宁与我一起干。”
“让他伪造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承建资料,然后又以我的名义四处招揽散户投资。”
“许诺投一百,年底变三百,月月分红,投得越多分得越多。”
“前三个月让那些投资者先尝到甜头,再引诱追加投资,随后吴宁就玩失踪。”
说到这里,姜保国又卡顿住,话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吴宁如今去哪儿了?”秦凡继续追问。
“吴宁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姜保国的目光闪烁。
“真的吗?”
秦凡盯着对方的眼睛问,他看出对方是心事重重,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