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菲不知道阮秘书问她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如实地将情况复述了一次,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哪知,阮秘书听完马芳菲的复述,只是点点头。
还夸奖道:“小护士,你做得很对,排队只分先来后到,没有优先这个说法。”
“除非是危急危重病人可以特殊关照。”
他看了一眼完全懵逼的蔺芝英,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毛,递了个眼色。
“这是我妻子,她今天有事,心中很着急,才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对着马芳菲就是深深一鞠躬,慌乱得马芳菲手足无措。
这可是市里办公室秘书,政府官员,却向她赔礼道歉。
这一幕,简直让拍马屁的李大姐看傻了眼。
她搞不懂阮秘书唱的是哪一出戏。
不过,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蔺芝英开始是懵逼,但是她立即从阮秘书的行为中察觉到什么。
就像川剧变脸一般,换上一副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马护士,不好意思,今天的确是我太急躁,改天人少时我再过来排队。”
她想到的是赶紧离开,尽量减少引人瞩目,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阮秘书自然明白老婆的心中想法,也点头赞同。
“对对对,芝英,今天患者实在太多,你改天再过来吧。”
“反正你这肠胃问题也不是太大的毛病,缓一缓没关系的。”
“好的,那我们先去办其他事吧。”
两口子一唱一和地走出医馆大门,留下一脸茫然地马芳菲和殷涛。
拍马屁的李大姐是彻底懵圈了。
怎么阮秘书一到,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低调行事。
就是连蔺芝英都大改行事作风,这简直不像印象中的蔺芝英。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只有摇头离开。
阮秘书和蔺芝英刚刚发动小车离开,就有一辆出租再次停下。
车上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清瘦的脸颊,一双眼睛透露着睿智的光芒。
她不是别人,正是大病初愈的沈冬梅。
见到阮秘书的私家车牌号,沈冬梅有些奇怪。
暗忖:“咦,这不是阮秘书的车吗?好像蔺芝英才从医馆中出来,他们怎么来扁鹊医馆了。”
她自然不知道,蔺芝英就是听到她夸奖秦先生的医术。
便想着前来找秦凡开药调理身体,却不料阴差阳错的排错队伍。
最后又不想排队,还想搞一点特殊化,现在被阮秘书及时前来制止。
沈冬梅下了出租,走进医馆中。
正好听见殷涛和马芳菲在谈论蔺芝英的前倨后恭。
“真是好奇怪。”殷涛笑道:“我还以为对方要兴师问罪呢,结果却是大出所料。”
“小伙子,你们说谁要兴师问罪?”沈冬梅问。
“哦,就是刚刚离开的那对夫妻,听旁人说男的是市里办公室秘书,女的是街道办事处主任。”
“哦,他们来医馆干什么?”
“呵呵,说起来就好笑,事情是这样的…”
殷涛以为沈冬梅是好奇心,便毫无顾忌地将事情当一个谈资聊了起来。
沈冬梅听了,也不禁微微皱眉。
因为她也觉得和印象中的蔺芝英大不一样。
如果不是凑巧见到,还真看不出蔺芝英会有另一面。
虽然这种插队现象,是不少国民喜欢做的事,可毕竟蔺芝英是有身份的人。
无理提出要特殊,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阿姨,你是看病还是找人?”马芳菲问。
“我来复诊,找秦先生。”沈冬梅和蔼地笑了笑。
“好的,阿姨,你前边有九个患者,需要等一等。”
“嗯,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