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的血书会是怎样的心情。
就这么二十四个字的“电报”已经让摩柯迦叶痛不欲生了,真不知道那些用血书洋洋洒洒写出通篇豪迈之语的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对了,原文中的唐长老还有一重身份,就是传说中的“九趾高僧”。没错,殷温娇对自己狠,对孩子更狠,竟然为了留记号,生生的把他左脚的小脚趾给咬了下来。
罗炜看着被扒得光溜溜的江流儿两双乱踢腾的小脚,研究了半天实在下不去那嘴,于是把孩子举到摩柯迦叶面前:“咬一口吧!”
摩柯迦叶惊恐道:“咬?什么?”
罗炜解释:“做个记号呀,你看吧,这个年纪的小男孩都差不多,天知道长大了之后谁是谁呢,如果这会儿就让他缺点零件什么的,到时候验明正身也更容易不是?”
这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貌似还挺有道理的,摩柯迦叶吞了吞口水,还想辩驳:“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罗炜摆了摆手:“此话差矣,都出家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多点什么少点什么又有何干?”
“可,可是……”摩柯迦叶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道,“能不能别用咬的,用刀行不行?”
罗炜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要紧,便把小刀递了过去。然后,就见到摩柯迦叶哆嗦着手,刀尖直奔着江流儿小盆友的小牛牛去了。
卧槽卧槽卧槽!罗炜抱着孩子连退七八步:“你是不是有病,留个记号而已,什么仇什么怨,非把好好的一男孩子阉了是个什么逻辑?”
摩柯迦叶也懵了:“你不是说要让他缺点零件,还让他四大皆空吗?”
罗炜这才发现对方误会了,指着江流儿的脚:“我是让你帮忙在他脚上做文章,不是那啥,哎……”
直到阿难陀兴冲冲的飞奔回来,嘴里嚷嚷着:“来了来了,法明长老已经到半山腰了,你们赶紧准备,”江流儿的记号也没留成,阿难陀见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不解道,“二位这是干嘛呢?”等听了俩人的顾虑,直接翻了个白眼,“费那闲工夫干嘛,有我看着,保管人弄错不了。”
罗炜和摩柯迦叶这才松了一口气,未来的御弟哥哥即免被太监之后,总算保全了他的脚趾头。要说在那些因为各种不得已的遗弃文里,把孩子送走的爹娘忠仆义士得是多狠心才能在孩子身上留下这么血淋淋的记号。忠仆义士就不说了,到底不是亲的,可那些亲妈,有直接用滚烫烧红的金属烫出个记号的,约等于炮烙;有用针往身上刺字的,约等于黥(qíng)刑;还有也是最狠的,就是殷温娇咬掉孩子脚趾的这种,约等于剕(fèi)刑。
上古五刑:墨、劓、剕、宫、大辟,分别代表了刺字、割鼻子、断足、阉割、以及死刑这五类刑罚,相对的罪行逐步递增。除开“炮烙”,上述对孩子的处置,在上古五刑中就占了俩,这是母子吗,仇人还差不多。
………………
接下来的发展就和原剧情没什么出入了,法明长老在洪江边上看到了被捆在半块船帮子上的孩子,孩子被现从摩柯迦叶身上扒下来的一件女人衣服包裹着,贴身的胸口隐隐露出那块写有血“电报”的手帕。而阿难陀作为见义勇为跳水帮忙救孩子的“老实人”也一并被带回了金山寺。
罗炜问旁边的摩柯迦叶:“我能做的都做了,说吧,乌巢禅师现在在哪里?”
谁知一扭头,摩柯迦叶已经没了影子,只有一句话留在江风之中:“此番事了,本尊者也该回去复命了。”
罗炜傻眼,赶紧喊道:“喂,你洮儿酒不打算要了吗?”
半晌没有回音,也不知道这些佛教大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就这么把他扔下了,罗炜那个气,刚想骂两句,身前的泥地里钻出一个小老太太来,正是洪州土地:“禅师有请!”
一间破破烂烂的土地庙里头,胖大和尚乌巢禅师正盘膝而坐,而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