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忽然见京师高手深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了财货,为了安全考虑,还请宇文大人将来意说个清楚明白!”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面对宋阀,不敢乱来,平心静气的回答。
“理所应当,本官此次是奉有圣命,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宋师道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可有其事?”
宋鲁自然不会承认,即使宋阀一心造反,也不会在这时候授人以柄,让杨广有借口发难,否认道。
“这当然是有人诬陷,我宋阀怎么会私藏钦犯呢。夜已经深了!宋某人也该休息了,还请宇文大人也回吧。”
宋鲁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宇文化及的要求,摆明了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不卖宇文化及的账。
“宋兄,你可要考虑清楚再说话,前面的鬼啼峡暗流湍急,可是经常出现船翻人亡的惨事!”
宇文化及见宋鲁如此不给面子,自然也不再顾忌宋阀的威名,直接开口威胁,脸上满是阴冷狠辣之色,眸子里杀机凛然。
宋鲁浑然不惧,正气凌然道。
“宇文化及,你不用吓唬我,若有胆,尽可出手!难道我宋阀还能怕了你们宇文阀不成!”
宋鲁的话十分决绝,直接撕破了脸皮,没有任何出卖傅君卓三人的打算。
寇仲和徐子陵见此,连连夸赞宋鲁讲义气,却让傅君卓有些不爽,起身怒道。
“我傅君婥已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我们走!”
傅君卓本就性格刚烈,今日又受了侯希白的气,如今宋家如此义气,她不愿欠下这个人情,直接抓起了寇仲二人的腰带,破窗而出,如大鸟振翅腾空,跨过了四丈许的江面,落在了左边江岸。
宋鲁的惊呼声和宇文化及的怒喝声同时响起,傅君卓三人已没进山野里去。
傅君卓提着寇仲、徐子陵在山野纵跃疾行,不过片刻,就奔出了十多里路,傅君婥在山头打了一个转,领着两人到了一个两边山石草树高起的浅穴,躲进里面暂避寒风。
寇仲活动了一下身体,被冻僵的手脚这才有了几分温度,一脸后怕的说道。
“好险!幸好隔着长江,宇文化及不能追来。”
傅君婥却没有口中那么乐观,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道。
“其它人或许办不到,但宇文化及,只要有一根枯枝,便可轻渡大江,你小子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徐子陵骇然,眸子里出现了畏惧之色,看向了傅君卓,不解的问道。
“那我们为何还不快逃?在这里停歇做什么?”
傅君婥盘膝而坐,俏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有心无力的说道。
“若我能将《九玄大法练至第九重境界,一定会带你们继续逃走,但我也只是修炼到了第六重,功力耗损严重,根本就无力带你们继续逃了!”
山脚下,侯希白负手而立,银辉洒落,清冷圣洁,好似给他披上了一层法衣,神圣高贵,伟岸神秘,仰头望着银月高悬,听着身后传来的疾驰声,依旧背立对方,澹定超然。
宇文化及停住了脚步,古拙的脸庞上有着几分慎重,阴冷狭长的眸子不断的打量着月下的侯希白,冷声道。
“你是何人?为何要拦我去路?”
此时的侯希白样貌大变,脸上沟壑纵横,老态毕现,眸子带着几分浑浊,鹰钩鼻子,细薄的双唇,透着几分刻薄阴冷,眸光冷漠无情,周身气势阴狠暴戾,不像是正派之人。
侯希白回头看着宇文化及这位历史上的佞臣,见他长相英俊,眸子狭长,透着阴冷之意,念头沉寂不动,倒打一耙,厉声喝道。
“小辈你又是何人,怎敢叫嚣,在此扰了本帝赏月的雅兴?”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