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鸿煊得了姐姐的允许,当即潜入洪磊的房中,悄无声息地迷晕对方之后,拿出了十二支寒光凛冽的冰针,准备送给洪磊一场终生难忘的体验。
飞针藏杀机,恩怨今日了。
事情办完,两道身影便飞檐走壁地离开了胡家,干脆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一刻钟后,熟睡的洪磊骤然醒来,诡异而略带几分呆滞的双眼中似是隐藏着一股难以自制的渴望。
宁静的夜里,突变与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
“啊——!!”
次日早晨,一声惊叫打破了胡家的平静。
收到消息的众人纷纷赶到内院查看情况,一阵兵荒马乱地抢救之后,院子里无论是主子、下仆,还是远道而来的访客,脸上皆露出了或是惊恐不安、或是灰败惨白的神色。
连着好几个大夫都面色凝重地从房中走出,随后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胡县令六神无主地来回踱步,满头的冷汗昭示着他的慌乱无措;县令夫人则是惧怕得直接晕厥过去,被下仆抬回房中安神休息。
而奉命接人的邢师爷此刻脸色铁青、双拳紧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知府大人交代。
一墙之隔的闺房内,已经气绝身亡的方雯被放置在一边的软塌上,死不瞑目的她身体已经冰凉。
旁边的拔步床上,昏睡不醒的洪磊气息虚弱、双眼乌青,一副精疲力竭、虚耗过度的模样。
大夫们眉头紧皱,互相讨论着救治的办法,但最终仍是束手无策。
方雯死了,在与洪磊彻夜欢愉之后,死于心疾的骤然发作。
而洪磊,在耗尽阳气放纵胡闹之后,彻底废了,不仅肾脏严重亏损致使绝嗣,下半辈子只怕都得缠绵病榻,就连简单的行走坐卧亦会变得困难无比,再怎么医治用药也是无力回天。
这一场突变打得众人措手不及,根据下人的证词以及房中未用完的助兴药物来看,洪磊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与方雯同房,且两人有了首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连胡县令之前都默许了他们的越矩。
一切都像是顺其自然的巧合,完全看不出人为算计的痕迹。
但越是如此,胡县令心里越是发堵,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摆脱责任,避免方父和知府的追究。
安居佛堂的胡老夫人见儿子乱了阵脚,只好亲自上阵替他出谋划策。
“磊哥儿素来荒唐胡闹,此事皆因他任性妄为才会弄得不可收拾,你就实话实说向方员外交代便是。至于洪知府那儿……责任在他管教无方,非是我们刻意暗害,你得理直气壮地向他讨要公道才是,雯姐儿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煞是可怜,日后总得补偿方家一二,以慰方家丧女之痛。”
胡县令闻言眼睛一亮,脑子也瞬间清明了不少。
是啊,只要先发制人将责任都推到洪磊身上,再以此向洪家讨要补偿,不就能平息方家的怒火了吗?说不定他也能从中捞些好处呢!比起联姻,死去的雯姐儿或许能为他谋得更多的利益。
打定主意的胡县令当即和邢师爷谈判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哭惨要挟,气得邢师爷暗骂他狡猾阴险,偏偏这事还就是洪磊理亏,他们不认都不行。
邢师爷只道需要请示知府大人,便将谈判和补偿的事都暂时压下。
两日之后,见洪磊的情况相对稳定了,他才带着所有人匆匆赶回府城。
方父得知宝贝女儿身亡直接痛哭不已,方母更是怨恨得与县令夫人撕打起来,后来还是县令好声宽慰劝解,又许诺会为他们向知府讨要补偿,夫妻俩才勉强作罢,带着女儿的尸身赶回临县入殓,只是方雯的死因太过难以启齿,他们也不敢大操大办,只能做了一场小小的法事便草草下葬。
洪知府得知儿子废了,第一反应便以为是宋曦的报复,于是派了不少人调查,打算和宋家追究到底。
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