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潭死水。
回到贤者塔，空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趴在沙发内有气无力的白发少女抬眸瞥了他一眼。
“愁眉苦脸的，又是那个国王跟你说了什么？”
空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她。
“你是魔神？”
“是又怎样？”
“这个世界的人和神，你觉得两者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少女顿时坐直了身子。
她突兀地咧嘴笑了笑。
“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神明而言，人的存在微不足道。”
“即使是被选中，得以前往天空岛的原神，在他们看来，亦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
“高傲的神明，他们从未真正怜悯，怜爱过世人。”
空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你也说了，是大部分。”
“对，不错，还有一部分神，他们拥有先天的优势，站在了神明的顶端，人对于他们而言，和其余的神没有区别。”
少女冷笑道：“那些傲慢的天空神，没一个好东西。”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撕碎他们伪善的面具，让他们的权柄彻底垂落凡尘，到那时候，我真想看看，他们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又是否，会跪在我的脚下，祈求我饶恕他们？”
少女的话语，似乎掺杂了过多个人情绪，这并非是空想要的答案。
他登上了阁楼，轻轻叩响了门扉。
“进来。”淡漠的女声从门后传来。
空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妹妹的结晶载体前。
“何事？”她的语气依旧清冷。
“璧君大人，我想请问您，您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与神，两者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慕北回眸望了他一眼。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真正的神了。”
空顿时愣住了。
“若说有……”她话语微顿。
“我也想再见到她。”
神会无私地爱着每一个人。
她会亲切地向他们露出笑容，亲手为他们排忧解难，认真回应每一份期待，写下那一封封触碰心灵的信件。
她会如飞花般绚丽，于月下起舞，向她的信徒伸出手。
她会为了拯救所爱的人，独自背负那苦难的十字。
她会拼尽全力，为拯救世界献上最美好的颂歌。
璧君的话语格外平静，少年却从中听出了难以言说的哀恸。
他沉默良久，望着自己仍处于沉睡中的妹妹。
“璧君大人，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您是智者，或许能够解我之惑，愿璧君大人教我！”
“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