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的事物,飘浮在裂缝的上方,散发着邪异的波动。
那是一片漆黑的花瓣。
也就是它……正在不断散发着威胁。
慕北眼神一紧,在看到那漆黑花瓣的瞬间,她的心跳剧烈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试图挣扎着想要醒来。
是……时之沙?
完全丧失力量的时之沙,在这一刻,居然对那黑色的花瓣产生的反应?
那片花瓣……是同为原初之神的部分心脏。
【生之花】?
是生之花的一片残瓣,不知为何从那道裂缝中流落到了这里,成为了导致坎瑞亚一系列变故的元凶。
联想到之前从裂缝内散发出的浓郁自然仙力,以及那股令她感到极具威胁的气息……
慕北死死咬住牙关。
凭借着生之花对时之沙的刺激,她应该可以勉强做到引导时间的权柄,在最后的关头保护自己。
这样一来,她必须要去赌这一次!
“死亡,我不会畏惧死亡。”
女子喃喃自语。
“因为我绝不会死在这里,我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情,还有他们等待着我,她……还需要我来拯救!”
慕北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随着她距离那片漆黑生之花瓣越来越近,花靥璧君的光芒明灭不定,灵魂清气似乎也变得萎靡不振。
“仅仅是一片花瓣罢了,休想……休想打败我!”
女子嘶声怒喝,她猛然朝着那片花瓣伸出手掌,指尖距离悬浮在浓郁黑气内的花瓣仅有半寸之遥。
她的手指剧烈颤抖,乌黑的头发在这一瞬间,化作如霜雪般的森白。
“给我!停下!!”
撕裂般的剧痛,在一瞬间席卷浑身上下,在她紧紧将那花瓣攥在掌心的瞬间,慕北双膝顿时软倒,猛然跌坐在裂缝前方。
她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体内的生机如潮水般涌入掌心之内。
生与死,不过在思绪一刹那间。
她还有机会松开。
可是她没有。
她依旧紧紧握着。
浑身的力气消失了,意识也渐渐模糊,可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久违的甘霖,似从遥远的彼岸降下,将她干涸的灵魂浸润,渗透,逐渐填满。
一道极其模糊的纹路,浮现在她的眉心上,
依稀可见,是彼此盘旋交错在一起的蛇形印记!
……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的意识再度苏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营帐之内。
慕北眼中有些茫然,渐渐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下意识握了握自己的手,举到面前,却发现那道漆黑的花瓣,依旧在她掌心,然而却变得无比安静,不再汲取生机,就好似一片普普通通的花瓣。
“璧君殿下!您醒来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我……”慕北微微扭头,看到了一个身穿洁白盔甲,背着长枪的金发男子。
“在下白鹄营统领,路希洛特。”男子敬了一个干脆利落的骑士军礼。
“敢问是璧君殿下解决了这次危机吗?”
“危机……”
“不错,那股邪恶的黑气,以及受其刺激而狂躁的野兽。”
路希洛特语气略带尊敬:“我等白鹄骑士,原本正在和野兽厮杀,却发现森林深处的空中出现了奇异的涡旋。”
“我们在那里找到了您,还有一处漆黑的裂缝,您当时就倒在那道裂缝旁。”
“后来那些黑气消失不见,兽群似乎也镇定了下来。”
“我们判断应该是您做了什么,所以先将您带回军营,还请恕我等冒昧。”
慕北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在那最后一刻,如果她没有感应错,她的无限刻印,似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