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这时，躺在床上的诺艾尔悠悠转醒过来。
“诺艾尔！”
琴急忙回过头走到床边，关心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代理团长大人……”诺艾尔的意识渐渐回笼，见到琴的时候，她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因浑身的疼痛小脸发苦。
“叫我琴就好了，你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好好静养，芭芭拉会好好照顾你的。”
诺艾尔默默点头，但当她看到琴身后的慕北时，神情突然愣了愣。
“诺艾尔……”
说实话，慕北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该用何种态度对待眼前的少女，诺艾尔拼命和那些愚人众战斗的一幕，她全部看在眼里，可以说，少女的这一身伤，都是为她所受。
“那个……琴团长。”诺艾尔低下头。
“可以让我单独跟慕北聊聊吗？”
“好。”琴点了点头，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她离开后，房间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除了窗外不时响起的清脆鸟鸣外，落针可闻。
“诺……诺艾尔。”
似乎觉得气氛尴尬极了，慕北有些不适应，掩饰地轻咳两声，坐到床边。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没关系，只是一些小伤而已，这是我身为女仆的职责，不是吗？”诺艾尔声音极轻，她的神情朦胧在晨光的映照下，慕北抬起头，却看到那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晕。
“但是，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诶？”
少女似嗔非嗔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瞬间的娇羞，美得令人心醉。
“居然骗我说，你不是粉色妖精小姐！”
“还让我扮成那个样子！”
“这下被我亲眼看见了，你还要辩解吗？”
“我！”慕北尴尬到十指揉在一起扭来扭去，哑口无言。
“好啦，我又不是在责怪你。”
见到慕北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诺艾尔轻轻一笑，她仰起头，望向窗外晨曦的朝阳。
“骑士考核，结束了。”
“我终究还是没能成为真正的西风骑士。”
“不过我不后悔。”
慕北怔怔地聆听着少女的低喃。
“如果那个时候，我选择留下，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慕北你的话，或许我才会真正的后悔莫及。”
诺艾尔忽然噗嗤一笑。
“你说得对呀，骑士之名，从来不需要宣之于口。”
“我的勋章……”她抚摸着肩膀上缠绕的绷带。
“不需要任何人授予。”
“我决定了，我不需要再参加骑士考核了。”
“诺艾尔……”
这一刻，曾经留在她记忆中那个游戏里的女仆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真实少女，看着眼前的一幕，慕北感觉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
“对了慕北，我可以去你的杂货铺做员工吗？”诺艾尔笑着说道。
“之前看完那封信后，我就在想，如果我这次考核失败，我就去找你，你来收集大家的委托、抚慰大家的烦恼，需要外出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做！”
“现在，看起来我可以如愿以偿了。”
“你愿意收留我吗？”
少女的笑容格外灿烂。
但慕北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她清楚诺艾尔何等希望能够得到承认，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西风骑士，笑着跟自己的心愿道别，诺艾尔如今的模样，让慕北鼻头有些酸涩。
“嗯。”慕北别过头。
“工资……工资可不高哦，你可不能嫌弃！”
离开西风教堂后，慕北独自一人走在蒙德城里，与平时一样，人们安宁而祥和的生活着，仿佛昨晚发生的事情，跟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关系。
她莫名想到了一句话。